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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暗淡,殘陽如血,清潩河邊上如鑲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
最後一絲殘陽打在地上,與暗淡黃的大地融為一體,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一馬此刻在官道上賓士,馬上坐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大的滿臉橫肉,手持一把滴血大刀,正不斷地喘著粗氣,背上也有這兩道血淋淋的傷口。
坐在前面的是一個儒服公子,只是衣冠不整,滿臉灰塵,那雙本來靈動的眼眸,此刻也黯淡無光。
正是曹衝與周獨夫!
從銀杏斷裂處到達此處,不過四五里,但周獨夫卻感覺有一世紀那麼漫長。
一路上,少說有十個黑衣死士衝上來,面對這些悍不畏死的傢伙,周獨夫寧願去打老虎。
不過還好,仗著烏恆馬的腳力,以及自己的勇力,總算是把追上來的十多人一一斬落下馬。
只要公子沒事便好!
從曹衝把烏恆馬送給周獨夫,再到自己親口說把自己的命賣給曹衝後,曹衝便成為了除他姐之外最重要的人!
要想取他的命,先在我周獨夫的身體踏過去再說!
“籲~”
周獨夫停下馬匹,手上的刀卻握得更緊了。
在周獨夫面前,出現了一夥人,因為天色有些暗的原因,周獨夫也不能確定他們是誰。
“突那漢子,還不把刀放下!”對面傳來一陣巨吼聲,一個戴甲軍士出現在周獨夫眼前,他身高八尺,比之周獨夫也分毫不差。
“你又是何人?”周獨夫可沒有被那一聲大吼嚇住,反而更加謹慎。
“我乃典軍校尉賬下百夫長,你等若還不下馬,就當叛軍處置!”
許都周圍是有巡防軍的,這便是夏侯淵的職責。
古代五人為一伍長,十人為什長,百人為百夫長,而這位既然自稱百夫長,手下自然有百來號人。
曹衝抬頭,果然這個人身後有一百來人,黑壓壓的,倒有一定威懾力。
“在下司空之子,典軍校尉夏侯淵小侄曹衝,見過將軍!”
司空之子?典軍校尉之侄?
百夫長謹慎起來,說道:“你說你是司空之子就是司空之子,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嗎?”
聽到這句話,曹衝壓制住冒火的周獨夫,不怒反喜,對方如果不是這樣謹慎,曹衝倒會擔心這是第二重刺殺,既然他要證據,就說明他與之前那一夥人不是一起的。
“這把短劍乃是我父賜與我的,還請將軍檢驗一二。”
說完把短劍從腰帶上解下來,拋到百夫長面前。
那百夫長拿起短劍,實際上,他也不識字,但看這把劍做工精美,即使對方不是司空之子,也不是他一個百夫長能惹得起的,對曹衝的話也信了大半。
“那公子怎地如此狼狽?”
是啊,你一個公子,司空之子,怎麼混到如此狼狽的處境。
“說來話長,將軍,還請您出兵去絞殺四五里外的刺客,我落到如此境地,皆拜他所賜!”
聽到曹衝的話,百夫長差不多把事情的始末貫穿起來了。
原來是有人明目張膽的刺殺司空愛子!在自己的防區內做出此等事來,無疑是在自己臉色抽了幾巴掌。
這仇,得報!
“老二,把公子送到司空府上!”百夫長叫了一個軍士後,便帶著大部隊風風火火的衝到案發現場。
“公子,請!”這個軍士是一什之長,手下自然有十號人,給曹衝勻了一匹馬,一眾人快馬加鞭的跑回許都。
倒進入許都東門後,周獨夫才舒了一口氣,而一口氣吐完後,傷勢也便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