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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衝的涼州郡在血與火之間慢慢成長,慢慢統一,曹衝的勢力版圖,也越來越大。
這不是曹老闆賜予曹衝的東西,這是曹衝實打實的勢力,是曹衝一手扶植起來的,他們不聽從漢庭的命令,也不聽從鄴城的命令,他們只聽從曹衝的命令。
涼州,確實是一個苦寒之地,但卻也是一個法外之地。
戰亂雖然危險,但是卻充滿著機遇,充滿著強大的機遇。
強大的人把握著強大的機遇,從而獲得更多的東西,而弱小懦弱的人則是白白的看著機遇從他眼前飄過。
曹衝自然不是懦弱的人,他藉著來涼州這個危險苦寒之地的機會,默默的壯大自己,不管是用什麼方式。
在曹衝來涼州之前,曹丕的幕僚們一心想著曹衝死。
在他們看來,曹衝這個細皮嫩肉的公子哥,丟在滿是羌人羌胡異族人的涼州,最後肯定連骨頭都被吃完了。
但是曹衝並沒有死,他不僅安好,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並且擁有雄兵數萬,讓百萬涼州人臣服。
曹衝的能力第一次,也是最深刻的一次,讓遠在幽州的兄長,曹丕心中感到了危險。
那是一種如芒在背的危險感。
在此之前,曹丕認為曹衝能夠在鄴城,在許都一步步贏過他,那不是因為曹衝的能力,那是因為曹操對自己這個弟弟的偏愛。
若是沒有曹老闆的偏愛,曹衝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別說不是他的對手了,他曹衝能不能成為洛陽侯都是一件未知數。
但是,在幽州待了接近兩個月,曹丕明白了很多。
自己的這個弟弟,能夠贏過自己,靠的不僅僅是父親對他的偏愛,更多的,是他自己的能力。
幽州的情況比涼州的情況好多了,比隔壁幷州的情況更是好太多太多了,幽州境內,除了公孫世家外,沒有其他強大的敵人,譬如什麼異族人,都是蟄伏在公孫世家的淫威之下的。
公孫世家幾代人,早就將幽州境內的異族人打服了,打怕了。
曹丕到達幽州,只需要將公孫世家扳倒就行了。
做掉個紮根在幽州好幾代也是最強大,最野蠻,也最不畏死的世家當然不容易,但是也沒那麼艱難。
現在這個公孫家族巨舟的掌舵者,只是一個草包罷了。
換做是公孫康,自己或許會礙手礙腳,但是一個公孫恭,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事實上,在連番的交手中,除了冬季讓鄴城計程車卒有些不適應,讓曹丕有些舉步維艱之外,到了春天,曹丕就沒有打過一次敗仗了。
從中山國,打到范陽郡,從范陽郡再打到代郡,再從代郡打到上谷郡,再由上谷郡穿過了綿綿不絕的高山,最終到達漁陽郡。
再下,便是餘水,餘水再下,則是舊燕國,過了舊燕國,便是薊縣了。
所謂的薊縣,便是後世的首都,明清之都城。
幽州的治所,便是薊縣,而作為幽州之主,公孫家族自然就在薊縣之中。
不過,接下來的餘水可不是這麼好度過的。
曹丕看著河那邊密密麻麻計程車卒,知道公孫恭也是下了狠招了。
曹丕知道,若是他不能從這餘水中突破下去,擊潰這成倍與自己的敵人,他便不可能到達薊縣,無法到達薊縣,自然無法宣佈對幽州的統治,自然無法讓公孫家族俯首稱臣。
現在曹丕首要的敵人,便是河對岸的軍隊。
密密麻麻的軍隊,如同蝗蟲一般,那厚重的黑甲,又彷彿與天邊的黑雲合二為一一般,讓天與地都混為一談了。
在面前的這些軍隊之中,有公孫家族的族兵,但也有一半,是由異族人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