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便馬不停蹄的坐著自己的車駕到了廷尉府外了。
廷尉府內有廷尉獄,廷尉獄中有賈詡,而這個,才是曹衝感興趣的。
下了馬車,曹衝便徑直的走入廷尉獄了。
因為之前查案的原因,廷尉府的守衛以及廷尉獄的獄吏都與曹衝熟知了,因此曹衝毫不費吹灰之力便進入了廷尉獄。
當曹衝要去見賈詡的時候,不想卻是被人攔住了。
“為何攔我?”
曹衝看著身前的獄吏,臉色可不怎麼好看。
照理說,這個獄吏也算是自己安排進去的人,怎麼現在自己要見一個人都不行?
曹衝眼中的威脅之色是溢於言表的。
那個獄吏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曹衝的威脅。
但他卻是有苦說不出啊!
他確實是曹衝的人,這一點否定不了,但曹衝此時要進入其中,怕是有些不妥。
那獄吏小心翼翼的看了曹衝一眼,有些慌忙的說道:“君侯,非是小人想要阻攔,實在是裡面已經有人去探望賈太尉了。”
有人探望了?
曹衝一愣,有些好奇起來了。
“是何人?”
那獄吏看著曹衝的眼神,也知道若是自己不說明白是誰進去的話,之後的下場一定好不到哪去,於是他很從心的說道:“裡面來探望的是長安侯。”
長安侯
曹衝輕瞥了這個獄吏一眼,總感覺他有一種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覺。
但此時曹衝也沒心思計較這些,便對獄吏說道:“等下長安侯出來了之後,你再與我說,我先去廷尉府喝杯茶。”
說著,曹衝還真走回廷尉府,與幾個相熟的人喝起茶來了。
只是曹衝在離去的時候,眼神微閃,至於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或許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而此時,在廷尉獄內部一間不怎麼起眼,但是配置卻是不錯的牢房裡面,有兩個人對立而坐。
一老一少。
老的自然是賈詡,年輕的那個則是曹丕。
而在兩者之間的那個桌塌之上,則是放置了一桌的酒菜,但很顯然,兩個人都沒有動一下。
“長安侯深夜來探訪我這個將死之人,不知道所謂何事?”
曹丕給賈詡身前的酒樽斟滿了酒,臉上帶著笑意,話也是說出來了。
“此次前來,便是要來謝過伯父的。”
賈詡端起手上的酒樽,看了一下,卻是沒有把酒喝進去。
而曹丕緊緊的盯著賈詡的手,心中卻是有些失望,不過這抹失望之色,很快便消失殆盡了。
“何須致謝,這只不過是個交易罷了。”
曹丕臉上一陣訕笑,說道:“交易是交易,但伯父的恩情,子桓必定銘記在心,伯父身後之事,子桓也會一一兌現。”
賈詡聽完曹丕的話之後,臉上沒有什麼表示,反而是把眼睛給閉起來了。
曹丕一愣,但旋即臉上再次充滿笑容,話也是說出來了。
“伯父,我敬你一杯。”
曹丕舉起酒杯對著賈詡,卻發現賈詡在這個時候居然開始打起呼嚕來了。
待客打起呼嚕,這自然是假睡了。
但曹丕偏偏不能拿賈詡怎樣,只是他臉有不甘,最後只得是對賈詡行了一禮。
“伯父既然入睡,那子桓便退下了,至於這一桌酒菜,子桓也不撤走了。”
說罷,曹丕盯了賈詡好久,確定賈詡不睜眼了之後,才有些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而在曹丕走了之後,賈詡才緩慢的睜開眼睛。
只是這雙眼睛看著曹丕離開的方向,眼底卻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