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兩個兄弟該做些什麼?”
段隨被段成的一句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從他出生到現在,他一直以為賈家是段家最大,也是唯一值得正視的敵人,但是經過段成的一番話,這個唯一值得自己正視的敵人一瞬間變成了盟友?
段隨腦子有些混沌了。
段成笑著看向段隨,他也不指望段隨一瞬間便明白其中的道理,想當年,段成父親教他的時候,他也是段隨這番模樣的。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當然,這樣的回憶很快就被段成掐滅了,他現今,可是要教育自己的後代的。
僅僅是前面那幾句話,還不夠,段隨還需要聽到最後一句話。
段成扶著段隨的肩膀,眼睛直直的盯著段成的眼睛,說道:“你要知道,世家之間,只有利益,沒有敵人,也沒有朋友,若是賈家對我們段家有利,那麼,不管之前他與我們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一切都可以先放下,而如果賈家對我們有害,即使他之前做了多少對我們有利的事情,我們還必須與他為敵,這一點,你必須深深記住。”
段隨點了點頭,聽完段成的這句話,他像是明白了什麼。
仇怨,那是小人物之間的仇怨,真正的勢力之間,沒有血海深仇,只有利益。
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
“那父親現在以為賈詮所言為真?”
段成搖頭。
“不論是真是假,在我驗證完真假之前,賈熊都不能死。”
“這是為何?”
段隨很是迷惑。
“道理很簡單,因為若是賈詮說得是真的話,那麼,若是賈熊死了,賈家便是沒了爪子的猛獸,戰鬥力大減,對於他的兄弟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段隨在段成說了那些話之後,對段成此時的做法,也理解了一些,但是此時他心中還是有些困惑。
“但是父親,如何驗證賈詮所言是真是假?”
段成笑著看著段隨,說道:“這還不簡單,若賈詮心中無鬼,我他讓獨自一人前來,他必然前來,那便是可信的,若是他推推喂喂,不敢上前,這說明他所言語,皆是潑天大謊話。”
聽著段成的話,段隨心中卻是有些擔憂。
“但萬一賈詮草包”
“不會的,我與你說了,我瞭解賈詮的為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段隨也不好在後面再加上什麼話,但是段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那奴隸營,暫且不攻了?”
段成點了點頭。
“若是賈詮不敢來,那便是他賈熊的死期,如此的話,也不過是讓賈熊多苟延殘喘一會兒罷了。”
段隨點了點頭,馬上前去發號施令了。
幾乎同時,賈家的傳令兵帶著段成的意志,飛快的跑回賈家大軍之中,而在攻打奴隸營的段家族兵,也是停止了進攻。
都野澤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了。
奴隸營中,賈熊滿身血汙,上面已經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敵人的血了。
在賈熊身側,只剩下寥寥不到一百人,而這不到一百的基本上都是血人。
裡面,沒有一個是不帶傷的,渾身血紅,就像是地獄裡面來的修羅一般。
這些人能夠活到現在,已經和運氣沒有半點關係了,這全是實力使然。
若沒有絕對的實力,無法整日整夜的與敵人搏鬥。
尤其是在整整一日沒吃飯的前提下,這些人能活到現在,能夠抵禦段家族兵一波一波如同潮水一般的進攻,歸根到底,是因為他們的意志力。
不畏死,也不能死的意志。
就例如現在,但敵人如潮水一般退卻的時候,他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