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被後人知曉了,也沒有多少值得稱道的。”
賈熊的這句話,讓第三層的賈家族兵沉默了起來。
漸漸的,有哭聲響起。
離賈熊有十步遠的地方,一個面容稚嫩的小卒正抱著膝蓋小聲的啜泣著。
這個哭聲很快就引起了堂弟的目光。
“二蛋,你哭什麼,男兒流血不流淚,你阿孃沒教你?不許哭。”
二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這個年紀,在後世都還什麼都不懂,但在這個殘酷的時代裡面,他們要拿著沉重的兵刃,去殺比自己強壯的敵人。
這便是戰爭,只有拳頭才能說明一切,軟弱,年紀這些藉口,只會讓你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二蛋被堂弟一番訓斥,都不敢哭了。
賈熊對著二蛋招手,說道:“二蛋,過來。”
賈熊平時在賈家都是平易近人的,二蛋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錯開人群,小步的跑過去。
“熊哥兒,我怕,二蛋怕。”
賈熊一把將二蛋拉在懷中。
“不怕,沒什麼好怕的,你要知道,你阿孃,你父親都在你身後看著,我們賈家人,沒有一個是孬種,就算是死,也的死的有骨氣,知道嗎?”
二蛋看著賈熊的眼睛,點了點頭。
“二蛋知道了。”
賈熊點了點頭,但是卻是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這小子才十五六歲,女人的滋味都沒有嘗過,就要和我這個命賤的人死在一起了。
可惜,可惜了。
暴風雨前的平靜沒有持續多久,從第二層傳來的撞擊聲,已經越來越震耳欲聾了。
賈熊知道,他現在必須得拿起武器了。
“弟兄們,隨我一起,讓那些段家高車族的雜碎們,看看我們賈家的骨氣,殺!”
“殺!”
“殺!”
賈家族人紛紛操起自己的武器,隨著賈熊衝鋒陷陣去了。
他們身後是萬丈深淵,退一步都是死。
他們不能退,即使他們知道往前一步也是死,但是,往前一步,最起碼死得有骨氣。
而人,何嘗不是隻活一口氣?
賈家大堂。
賈詮一臉焦急的來回踱步著,雙手揪在一起。
大堂裡面,賈充身上纏著繃帶從裡屋裡出來了。
“父親,何事如此焦急?”
賈詮看著賈充出來,連忙小聲呵斥道:“你還不快回去,若是讓別人看到你生龍活虎的在與我說話,那我賈家豈不是失信於天下?”
賈充臉上卻是有些無所謂。
“家中,如何會有別人,再者說,兒子一身繃帶,看起來也算是傷病,別人如何能夠閒言碎語?”
賈詮搖搖頭,對於這個兒子,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寵溺的。
他馬上把話題引出去了。
“你說賈熊這孩子,他為什麼還沒回來?”
賈熊?
賈充愣了愣,說道:“兄長還沒回來?”
不可能啊!
攻佔一個奴隸營,將起來的奴隸都帶走,並不需要多少時間的,按照奴隸營到姑臧的距離,就算是走兩次也夠了。
“父親可有與兄長說什麼話?”
賈詮搖頭。
“我只是要他將奴隸營佔了,然後安然回來便好了。”
“即是如此,兄長一向穩重,對於父親的話也是不敢怠慢分毫的,如此看來,是事情有變?”
“這也是我擔心的原因,賈熊這小子,最是聽話,如今不回來,肯定是回不來。”
“父親的意思是,兄長被困在奴隸營了。”
賈詮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