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點了點頭。
“聽剛剛回來的賈逵的話,說是被段家的人圍在奴隸營了,要我們援救。”
“賈逵?”
賈充眉頭緊皺,看著賈詮,似乎是要賈詮給他介紹介紹。
“這個賈逵,是洛陽侯的人。”
聽到這句話,賈充點了點頭。
“既然是洛陽侯的人,那便可信,但若是讓兄長陷在奴隸營,實在不行,父親還得及早派人前去支援解圍。”
賈詮點了點頭,但是緊皺的眉頭還沒有舒展下去。
“只是,族兵不多了。”
“父親,孩兒記得我們可不止五千族兵的。”
“當然不止五千族兵,但是姑臧的產業,你我的安危,難道不需要人保護?”
賈詮的這句話,讓賈充啞口無言。
但是在片刻之後,賈詮嘆了一口氣,說道:“但是讓賈熊那小子死在外面了,恐怕我們賈家會元氣大傷了,充兒,帶著幾十族兵,去敦煌將零混叫來,他手下有精兵萬餘人,你許他好處,他不會不來的。”
零混?
賈充愣了一下。
“可那零混可是羌人。”
“段家也不是漢人,他是高車族人,在涼州,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這一點,你要清楚。”
賈充點了點頭。
他將身上的繃帶大力撕下,裡面一點傷痕都沒有,很顯然,這些傷口都是裝出來的。
賈家與洛陽侯,有暗地裡的交易。
而且是不能為外人知曉的交易。
賈充將繃帶撕掉之後,對著賈詮行了一禮,馬上帶人出去了。
一隊黑騎,很快便消失在姑臧城中,往著敦煌方向去了。
賈詮思慮再三,還是往著賈家院落最深處,那處竹林去了。
作為這個時代最聰明的人,賈詮相信他的叔父,能夠給他一個很好的建議。
賈家深處的這處竹林不大,但也絕對不小,至少藏住一個雅緻的院落是不成問題的,更何況在院落裡面,甚至還有一處結了冰的小池塘,在小池塘上面,有一個亭子,此時在這個小亭子裡面,端坐著一個儒服老人。
這個老人看起來像是快走到生命盡頭一般,渾身枯槁,但是那雙眼睛,卻還是煜煜生輝的,不是賈詡,又是何人?
“侄兒賈詮,拜見叔父!”
賈詡抬頭望向賈詮,老臉露出了笑容。
“侄兒,今日你怎有空到叔父這裡來?莫非是要與我來幾局?”
賈詡到了姑臧之後,酷愛下棋,原本賈詮還怕與賈詡衝突的,但是賈詡淡泊名利,看來是厭倦的權勢之爭,賈詮投其所好,在姑臧城裡面給賈詡營造了一個幽靜之所在。
表面上是讓賈詡養老,但何嘗不是在囚禁賈詡。
對於自己的這個叔父,賈詮更多的是畏懼,其次才是尊敬。
但是在這個時候,賈詮也是不得不來向自己的這個叔父問策了。
“叔父,侄兒到此,是有事情要來請教叔父。”
“請教?”賈詡的語氣裡面看起來是有些驚詫。
“你早就可以獨當一面了,為何還有事情要來請教我,莫非你還不夠自信?”
“不是不夠自信,是侄兒想要聽一聽叔父有何建議。”
賈詡點了點頭,把手頭上的事情放下來,對著賈詮說道:“既然你有事情要問,那便問好了,叔父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說不定那一日便不再人世了,現在叔父能夠幫我們家一點,便幫一點罷了。”
賈詮有些感懷,連忙上前對賈詡說道:“叔父這話侄兒卻是不願意聽了,叔父雖然年紀越來越大,但是身體可是會一直硬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