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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王雙匆匆商議清楚,曹衝便讓王雙先離開了,而他自己則是大跨步走向內院。
內院的風景一如往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府內遭遇刺客的原因,讓府內的氣氛有些沉鬱,當然,也可能是曹衝沉鬱的心情,讓眼前的一切事物都變得陰沉起來了。
離近了關銀屏與甄宓的小院,空氣中漸漸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這種血腥味不濃,但是曹衝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顧不上這些侍女的阻擋,曹衝兩三下將她們撥開,徑直的便進入了院落之中,內室的沉香木床榻上,臉色蒼白的關銀屏正躺在上面,眉頭緊皺,眼睛緊緊的閉著,彷彿是在做什麼噩夢一般。
在關銀屏身側,則是有一個曹衝從鄴城帶過來的內醫。
這個內醫不是別人,正是曹衝之前認識的陳明,也就是華佗的親傳弟子。
在曹衝南下與孫劉聯軍對抗之時,陳明的清脾飲處方便起到的關鍵作用,讓曹軍沒有被南方的疾病感染,沒有出現如後世的情況,曹操能夠將江東收服,說實在的,陳明的清脾飲還是起到了一點作用的。
在後來,論功行賞的時候,曹操也有將陳明報上去,憑藉著清脾飲的功勳,曹衝給他找了一個縣令的官職。
縣令官職雖然是小官,但是憑藉一個藥方便能夠得到縣令這個官職,也算是不錯了。
不過陳明一心向往醫道,沒有去上任,於是曹衝便將陳明作為侯府的醫官,在曹衝看來,在這個時代,隨便生一個病都可能是絕症,有一個好的醫生在身邊,那實在是一件太重要的事情了。
陳明也算是一個有實力的醫生,為侯府解決了不少的問題。
曹衝出徵涼州,自然是把陳明帶過來了,涼州的情況與鄴城那邊完全不一樣,陳明也想與涼州的醫者交流一二,從而讓自己寫的醫書能夠收錄更多的治病方法,因此便跟著曹衝出來了。
陳明三十多歲,嘴角有一大撮鬍鬚,此時見到曹衝過來,他趕緊對曹衝行了一禮,然後退到一邊,將位置讓了出來。
曹衝見到陳明,倒是沒有急著上前去,而是拉著陳明的手,有些焦急的問道:“我家夫人的傷勢,沒有大礙吧?”
陳明抬起頭來,對著曹衝點了點頭,說道:“夫人身上的刀傷雖然觸及腹內,但是索性沒有傷到要害,若是這刀傷再深上一絲,那麼,夫人的性命就可能不保,但是現在,只需要靜養百日,夫人決無大礙。”
親耳聽到一個醫者說出這句話來,曹衝心裡踏實了不少。
“多謝大夫了。”
陳明趕緊對曹衝行了一禮說道:“醫者父母心,這只是我的分內之事,更何況,君侯日理萬機,日夜為百姓操勞,我做這些事情,又如何能夠讓君侯致謝。”
這個時候曹衝可沒有空與陳明客套,曹衝對著陳明拱了拱手,說道:“大夫言重了,既然我夫人沒有大礙了,不知大夫可否讓我與我夫人獨處片刻?”
陳明點了點頭,很是識趣的出去了,順便還帶上了門,一時間,房間之內,便只剩下站著的曹衝與躺著的關銀屏了。
見到床榻上美人痛苦的模樣,曹衝連忙跪在床前,拉起關銀屏的手。
儘管曹衝的動作儘量輕柔,但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拉扯到關銀屏身上的傷口還是別的,關銀屏眉頭再皺了一下,輕哼一聲,眼睛卻是睜開來了。
“銀屏,你受苦了。”
曹衝原本想說出其他話來的,但是千言萬語在口中,卻是全部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憋出這麼一句出來。
關銀屏側臉看向曹衝,嘴角卻是輕輕的勾起來。
“我可不苦”
話還沒說完,似乎是傷口上的疼痛感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