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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衝回到西二號雅間,周獨夫與魏延連忙走了上來,兩人眼中都有擔憂之色。
畢竟曹衝一去,那就是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的時間可不短,魏延差一點都要提刀上去三樓將曹衝找回來了,最後要不是周獨夫將魏延強行按下來,說不定魏延還真的上去了。
至於周獨夫他要找的八字美姬,也因為魏延無疾而終了。
這廝生怕魏延真的衝上三樓,是故也不敢自己一人去尋歡作樂。
於是三人逛青樓,最後反倒是曹衝是真正的逛青樓,至於魏延與周獨夫,則真的是在風月樓吃喝一頓而已。
“郎君,你沒事吧?”
曹衝拍了拍魏延周獨夫的肩膀,說道:“如此小事,你們便如此提心吊膽,日後如何能夠統御一方?”
曹衝說出這句話的讓周獨夫魏延頗感振奮,畢竟日後能夠統御一方,那可不是什麼小官啊!
不過魏延聽了曹衝這一句話,卻還是一臉認真的看著曹衝,堅定的話語也是說出來了。
“郎君,你的安危,比什麼都要重要,魏延既然現在作為郎君的侍衛,自然是要護衛郎君周全的,若是郎君身上有什麼損傷,就算郎君不責罰我等,我等心中也甚是不安。”
魏延恪盡職守,曹衝自然不能說他不對。
其實說起來,這件事倒還真是自己衝動了,將自己置於險地。
但是,男人就是需要有朝氣,如七老八十那般暮年老人一般,整日枯坐家中,不是曹衝的風格,也不是曹衝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而且,對於一個百廢待興的涼州,一個暮年老人,確實不如一個朝氣蓬勃,勇於改革的鬥士。
只要是做事情,都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若是曹衝連一點點危險的不敢冒,那他便不用與曹丕爭什麼太子之位了。
自古奪嫡之爭最是危險,比之今日涼州之處境,不知道要危險多少倍。
若是害怕風險,大可隱居山林。
而且,就算是隱居山林,又如何說沒有危險?
豺狼虎豹,陰險小人,都可以置你於死地。
人生在世,本就是伴隨著風險的,成功的人在刀尖上跳舞,跳出了優美的華爾茲,失敗的人在刀尖上跳舞,直接死在了刀尖上。
曹衝,自然是要跳出一段華爾茲出來的。
“文長你的擔憂,確實有理有據,這樣的事情,我之後會少做一些。”
聽到曹衝這句話的承諾,魏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曹衝接下來的話,卻又是讓魏延的心提了起來。
“不過,我冒這個風險總算是有收穫的,我已經知道了芷白姑娘的身份了,今夜,我便要去會一會段家餘孽。”
會一會段家餘孽?
魏延心提了起來,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周獨夫的話倒是說出來了。
“姐夫的意思是,這個芷白姑娘是段家的人?”
曹衝點了點頭,說道:“不僅僅是段家的人,還是段成的女兒!”
聽到曹衝這句話,周獨夫嘴角張成了一個o字形,心中自然是震驚非常的。
一個風塵女子,居然是世家之主的女兒?
這個關係有些亂了。
他原本還以為芷白姑娘與段成是情人關係呢!
而在這個時候,魏延總算是找了一個空擋走在曹衝面前,對著曹衝行了一禮,說道:“郎君今夜真的要去見那段家餘孽,萬一那段家之人見過郎君,那郎君豈不是羊入虎口,危險至極?”
曹衝搖了搖頭,說道:“我才來武威沒幾日,真正認識我的人,見過我的人,屈指可數,在段家的人裡面,我除了見過段成之外,沒有見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