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莫非你忘記了,在當時,郎君可是見過段成之子段隨的。”
被魏延這麼一提醒,曹衝也反應過來了。
當日自己接見段成的時候,段隨卻是也來了州牧府。
這麼說來的話,自己除了見過段成之外,段家人中,還有一個段隨見過自己,而好不逮的,今晚自己要去見的,便是段隨。
這可不妙。
魏延看著曹衝陰晴不定的表情,趕緊繼續說道:“郎君今日若去見段隨,不異於羊入虎口,那段隨本來就滿腔怨恨,郎君此去,極有可能有去無回。”
曹衝知道魏延這句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段隨父親被自己所殺,家族被自己所滅,他現在成為孤魂野鬼,一切都是拜曹衝所賜,在這世上,要說段隨最恨的人,那一定是曹衝了,在這個時候,曹衝若是出現在他面前了,那下場可想而知。
但是,若是不見段隨的話,那段家餘孽,自己豈不是不能連根拔起了?
若是不能連根拔起,就算是把風月樓給封了,段家也只是失去一個據點罷了,類似於風月樓這樣的據點,曹衝不相信段家只有一個。
也就是說,自己,與自己的勢力,自己愛的人,在意的人,日後都可能遭到段家餘孽無休止的報復。
這絕對不是曹衝願意看到的。
而且,西羌王的部隊要到武威了。
段家餘孽必須除去,但是,難道自己要冒這個風險,寄希望於但是段隨太過於緊張,沒有看自己的臉?
曹衝猛的搖頭,他可不想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寄託在這種東西上面。
所以,必須換一個做法。
曹衝沒有與魏延說話,在雅間中來回踱步了有一陣之後,對著魏延說道:“段隨可能見過我,但是他當時不可能將文長與大頭你們的樣貌記下來,如此的話,若是你們兩個其中一個前去,便沒有這個憂慮了。”
魏延與周獨夫都非怕死之人,聽了曹衝這句話,都是點了點頭。
“只是,不知道那段家餘孽見郎君不去,可會覺得其中有蹊蹺?”
這個擔憂很有必有。
想必現在的段隨肯定不是之前那個天真的段隨了,挫折最是能夠鍛鍊一個人,曹衝不會寄希望於運氣,同樣也不會寄希望於對手太多蠢笨。
若是發現其中有些不對,段隨極有可能不見魏延的,那麼,曹衝佈下的大網,也就無疾而終了。
所以事情的關鍵,便是要取得段家餘孽的信任,營造出一種自己抽身不出,只能讓身邊侍衛前去的環境才行。
如何才能營造出這樣的處境來呢?
曹衝馬上便想到了芷白姑娘。
看來,自己還是要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再去騷擾騷擾芷白姑娘,麻痺這段家餘孽,給自己一個徹底消滅段家餘孽的機會。
想透了這些之後,曹衝看了魏延一眼,說道:“文長,此事危險異常,今夜便由你去見段隨,至於具體的安排,等下我會說與你聽,至於大頭,你便裝作無事人的模樣,該做什麼便做什麼,最好你去將你要的女人叫來,盡興一番。”
既然選擇合作,曹衝的人要顯得放鬆一些才行,而不是緊張兮兮的模樣。
周獨夫聽到曹衝這句話,臉色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最後,自己居然還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了。
至於魏延,答應得更是乾脆。
把事情梳理了一遍之後,曹衝從西二號雅間出來,往著三樓樓道去了。
人長得帥,還是有一點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