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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此事難在何處?”
王祥一步站了出來,直視王朗。
“難在曹家人手握重兵,難在鄴城中依然有長安侯府,大將軍府,洛陽侯府虎視眈眈,你我雖然在鄴城勢力最大,但卻不是兵力最多,若是曹家夏侯氏的人反抗,王允之下場,便是你我今日之下場!”
一說到王允,王凌臉色就變了一下。
王允再怎麼說也是他叔父,如此被人取笑,他心中自然有意見,不過王凌心中此時雖然有意見,但也沒有說出來。
正事要緊。
“曹家雖然掌握雄兵,但雄兵不在鄴城,反觀你我掌握了王宮,便掌握了鄴城,掌握了鄴城,便掌握了天下。”
“話雖如此,但曹家人之中,賢明聰慧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你我雖然掌握鄴城,恐怕也掌握不了天下,修徽,這一點你難道不知道?”
“曹家掌握雄兵,我等世家亦是有不少私兵,彙集起來,亦是一支強軍,不說別的,護衛鄴城那是綽綽有餘的。”
“可我們要掌握整個天下,而不是一個小小的鄴城。”
聽到王朗這句話,王祥倒是沉默下來了。
“不知道司徒有何高見?”
“算不上是高見,頂多算是拋磚引玉的磚石罷了。”
王朗頓了一下,話也是繼續說出來了。
“宮城既然握在你我手上,那麼,這宮城中的人,曹家夏侯家那些將軍的家人們,便掌握在手上,若是你我此時以雷霆之勢,將長安侯府,大將軍府擊潰,活抓或者殺死長安侯、大將軍曹仁,那麼,整個鄴城,便在你我掌控之中,到時候,有鄴城的家眷,宗親為質,那些在外的曹姓夏侯姓的將軍們如何敢胡來?在這個時候,只需你我許與好處,加之陛下大義,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必然可以說服那些非曹姓夏侯姓的將軍,有了他們的兵力,你我的處境便會好很多,接著,在分化曹姓夏侯姓的人,若有人不從,便誘惑其副將,或使其營嘯,最後兵甲盡歸朝廷所有。”
王朗的計策一環接著一環,顯然是早有準備。
羊衜卻是臉上有著憂色。
“恐怕已你我在鄴城的勢力,要想短時間將長安侯府,大將軍府攻陷並不容易,若是連第一步都無法實現,更逞論後面的步驟?”
羊衜的擔憂並不是無故放矢的,不管是大將軍府,還是長安侯府,都是堅壁高牆,防禦自然是不差的,府中的糧草別的不說,供應千人吃喝一個月那是綽綽有餘的。
若是打下長安侯府與大將軍府都要一個月,那在這個一個月內,南營的人早就來勤王了。
要知道,蕩陰離鄴城也就只有一兩日的腳程。
王朗看了羊衜一眼,話也是說出來了。
“這個還請放心,此時宮城有兵甲兩千,加上中領軍的宮中禁衛,已經北軍五校,你我能夠掌握的兵力接近兩萬,如此擁有兩萬軍隊,為何不能在短時間內攻下大將軍府與長安侯府?就算他們固若金湯,但我們用人命堆,也絕對堆得死他們。”
若是有兵甲兩萬的話,那麼,鄴城確實是固若金湯了。
“既然如此,你我還等什麼,快些部署動手罷了,魏王即死,肯定是瞞不過去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羊衜如此一說,不少人都是點頭,但也有人例外。
譬如王祥。
“時間雖然緊迫,但諸位還是不要如此緊張為好。”
王祥站出來說話,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修徽此言何意?”王朗的眉頭馬上皺起來了。
“但凡做一件大事,都是需要立下誓約的,現今你我做的事情,是何等大事,需要承擔何等的風險,諸位若是不盟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