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闆雖然在銅雀臺享樂,但對於魏國的局勢,還是掌握在手的,若是在這個時候,曹衝心中有什麼非分的想法的話,那麼這個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的。
“父王,兒臣這次回去,一定會好好整頓太子宮的。”
曹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繼續說罷,心中還有什麼疑惑?”
“兒臣有一點不明白,父王為何將二哥的心腹謀臣抓住?”
“不明白?”
曹操看了曹衝一眼,問道:“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曹老闆看起來是不想輕易放過自己。
曹衝咳嗽兩聲,臉色有些不自然。
“咳咳,父王,兒臣心中有些明白。”
曹操沒好氣的看了曹衝一眼,說道:“你以為你們兩兄弟之間的蠅營狗苟,孤會不知道?”
曹操這句話說出來,曹衝倒是不敢再說什麼話了。
“子桓這五個月的動作,我如何不知道?”
曹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讓地宮中的守衛用水潑醒吳質。
一桶冷水下去,觸及新鮮的傷口,吳質像是身體被無數的針刺了一般,格外痛苦。
在如此痛苦之後,帶給吳質自然是清醒。
他慢慢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入目的,便是曹操與曹衝。
見到兩人,吳質眼中絲毫沒有懼怕或者崇敬之色,反倒是發出了陣陣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吳質笑得太過於劇烈了,所以笑著笑著,吳質反而是開始咳嗽起來了。
“咳咳咳~”
咳出了一口的血汙。
“大王,太子殿下,你們怎來了?”
曹操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分毫,話也是說出來了。
“你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回答?”
吳質反問一句,說道:“不知道大王要吳質回答什麼?”
“子桓在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出謀劃策的?”
吳質雙目圓瞪,無辜的說道:“長安侯做了什麼事情了?我又是如何出謀劃策的?大王,吳質冤枉啊!”
吳質這副做派,曹操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只是轉頭看向曹衝,說道:“看到沒有,這傢伙嘴倒是硬得很。”
“這便是父王口中的證據?”
曹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將此人與你看,只是要告訴你,孤知道子桓那傢伙做的事情,至於證據,從這個嘴硬的傢伙口中可是得不來。”
“那父王為何還要將吳質收監,嚴刑拷打?”
曹操看了看吳質此時狼狽的模樣,心中似乎有些複雜的說道:“我是想看看子桓看重的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另外的,便是要給子桓一個訊號。”
“一個訊號?”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便是一個訊號,這是一個警告子桓的訊號,若他明白,斷然不會再繼續這般下去了。”
說著,曹操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孤既然讓這個太子讓你當了,自然會幫你掃清前路的,這一點,你要放心,當然,若你做不好這個太子的話,也不要怪父王狠心了。”
聽到曹操這句話,曹衝心中一緊。
即使是在銅雀臺,曹操依然是這個魏國頭頂上的天。
只是簡單操作,便讓曹丕五個月的辛苦付之一炬,並且還要付出更為深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