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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灰色的天空中,烏雲密佈。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雪落在房子上,房子像是一個十里飄香的蛋糕店裡造型精緻的奶油蛋糕。
雪落在樹上,大樹好像抽出了玉枝,開出了銀花;雪落在大地上,大地好像一張畫紙,小雞踩在上面,畫出了一幅“竹葉圖”,小狗小貓路過這裡,印出了幾朵“小梅花”。
倒也是別有趣味。
天上飄著大雪,地上積著厚雪。
好在鄴城的玄武大道上,來來往往的皆是貴人們的車駕,因此大道上的積雪不多。
馬車在溼滑的大道上自然是緩慢行進的,曹衝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過來。
雪花是美麗的。每一朵小雪花都是一個小圖案,他們既有共同之處又各具風姿,有的像明亮的星星,有的像細細的縫衣針,有的像六邊形的花瓣,又像展開的六把扇子……真是千姿百態美不勝收。
可是世界上沒有一個相同的雪花。
曹衝心中想著,世上沒有一片相同的雪花,同樣的,世上也沒有相同的案子。
陳述古的古鐘法雖然在這個時代沒有出現過,但不一定能奏效。
萬一解決不了問題呢?
曹衝嘆了一口氣,心中想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廷尉府就在眼前。
曹衝進入廷尉府,先是正經的拜訪了辛毗,然後在出來的時候,曹衝的屁股後面又跟了一個跟屁蟲。
辛華的裝扮換了一個。
胸前的波濤洶湧看起來不怎麼明顯了,想來是束了胸的原因,長髮飄飄,還特意沾了點假鬍鬚。
這個男裝比之昨日的,自然是要像很多的了。
曹衝看了辛華一眼,調笑道:“緊嗎?”
說著,曹衝眼睛瞟向不可名狀的地方。
曹衝原以為辛華會害羞會嗔怒,沒想到這傢伙直接挺了挺胸,很老實的說道:“君侯,太緊了,有些難受。”
辛華這個回答,倒是讓曹衝瞬間無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所以,曹衝只好乾笑兩聲,逃也似的到廷尉獄中。
寒日酷冷,尤其是部分牢房在地下的廷尉獄更是如此。
裡面的寒冷,絲毫不下去外面。
甚至在牆壁上,你都可以看到一顆一顆晶瑩的冰粒。
那是由水凝結而成的,只有天氣到了一定的酷寒程度,才能做到這一點。
曹衝揉搓了一下手,很快就到了賈校尉的牢房外面。
而因為獄曹是幕後黑手的眼線,所以在短短一夜之間,獄曹就被換掉了。
換上獄曹的是曹衝的人,原來是一個落魄士子,名叫錢越。
此時,他正待在曹衝身後,就像侍奉自己的主人一般。
而實際上,曹衝還真是他的主人。
“賈校尉,昨夜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人與你說道說道?”
看到曹衝前來,賈校尉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再聽到曹衝這句話,賈校尉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但是既然是曹衝問的問題,賈校尉也是不得不回答。
“君侯,昨夜之事,小人有些耳聞。”
曹衝笑了笑,吐出一口白氣,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賈校尉,說道:“那你可願意把真話告知與我?”
真話?
賈校尉一愣,心中很是惶恐,但他很快便把惶恐的情緒掩蓋下去了。
“君侯此言,卻是讓小人惶恐不已,之前,小人與君侯之所言,字字屬實,絕無半點謊話。”
“好一個絕無半點謊話,果然是絕無半點謊話。”曹衝出言譏諷道,同時眼睛直直的盯著賈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