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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出現這樣一副古怪畫面:
梅玉蹲下身子,低頭伸手,從高似的視線只能瞧見她尖尖的下巴。她也無甚表情,杏眼冷淡,嘴唇微抿,似乎手裡捏的不是男人那玩意,而是根死物。
“輕一點、你要把我的皮給搓掉嗎?”高似起初有些舒服的咕嚕聲裡帶了痛呼,溜圓眼睛瞪梅玉。
梅玉道:“我一向都是這力道。你要是嫌棄,那你自己來動,方才一頓折騰,我現在可沒什麼力氣。”她嘴上說著沒力氣,手下卻不含糊。
高似只覺命根子火辣辣地疼:“你在報復我?!”
“沒有。”
“我一向是這力氣,對誰都是這樣。”
“一定是你太嬌氣,不能怪我。”
梅玉認認真真道:“我給我那夫君做事的時候,也是這力道。”可張延沒見什麼不舒服,怎麼他都能受得,高似一個修士卻細皮嫩肉挨不住。
高似咬著牙,難道梅玉的夫君是個鐵人不成?方才她出去同那修士苟合,難道那傢伙是有受虐癖麼?她著手法稱得上爛,毫無章法。
“我不要你幫忙了,你且鬆手。”怕梅玉不答應,他還補充道:“該少的自然不會少你。”
“哦。”梅玉果然不再堅持,“那你沒有別的需要幫忙的麼?”從頭到腳給他檢查一番,這女人似乎一丁點細節也要給他摳出點錢來。
若四肢健全,恢復了靈力,他自然不介意“春風一度”,不過現在躺在床上的他就是一塊毫無反抗之力的魚肉,連個弱女子的巴掌也扛不住。
一說起巴掌就來氣。
“沒有!沒有!你滾啊!”
梅玉有點委屈:“你怎麼……又生氣了?”怎麼他總是神經兮兮的,忽而平和忽而憤怒,也不怕氣壞了身子。
旁人也不見得這樣待她,沉千舟至多是冷淡,馮師兄雖刻薄卻不粗鄙,就只有高似這傢伙,張嘴閉嘴的逞兇惡語。梅玉哪受過這待遇,心底泛起一點酸意。
高似一想,她委屈了豈不是又要打自己。
打就打,手活又差,待自己十分敷衍。
“老子讓你滾啊。”他一面說還一面警惕地看著梅玉,防止她撲上來揍自己貴重的臉,“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就行了,笨手笨腳的,要不是我身邊沒人,還要你照顧麼?”
梅玉張口道:“二十兩。”
她還是要的少了,高似說:“你若是清靜下來,老子給你五十兩。你若能待我敬重,我給你二百兩。”還都是現銀,高似告訴她,這城裡好幾家大銀莊都是他爹的手筆。
梅玉的不快瞬間消失,腳步輕盈離開,還輕柔地帶上房門。高似也跟柳獻容一般花錢如流水,這一對比下來,便顯得沉千舟他們……似乎清貧節儉,沉道長一行人總是打扮得素淨,哪像高似柳獻容那般滿身綾羅。
不過,這和她也沒什麼干係。
梅玉才不關心修士們誰死誰活。
有了高似的配合,一行人便輕而易舉尋到了柳獻容的下落——這藏頭露尾的傢伙,居然循著他們來時的軌跡,躲在眼皮子底下。此刻他也恢復了七八成實力,躲進深山老林裡。
沉千舟費了些功夫,但也只是一些。
兩人都關在一道,面面相覷。
高似看著眼前一身狼狽,談不得風流瀟灑的人影,一時間心緒複雜。倒也不忘初心,沒忘記要問候柳獻容祖宗的事情,“好你個柳獻容把老子害慘了,現在也跟個龜兒子一樣被綁回來了吧?這就是報應!”
被這麼狗血淋頭一頓罵,柳獻容居然也不十分焦躁,沉著面色,靠在牆面。他如今手腳被法寶束縛,披髮而坐,俊美文雅的面龐沾著血跡,倒落魄極了。
不過也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