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落魄……
柳獻容不同高似置氣,自己的確是使了點手腳,好拖延時間,誰知道高似也在那城裡。高似罵他也不冤枉,他著實坑害了高似一回。
高似罵著罵著也消了氣,他發覺柳獻容竟頗有些從容不迫的鎮定:“你可跟我不同,要拿去交差的,大好頭顱可保不住。”
柳獻容虛弱地靠在前面,額髮披散,蒼白的面容上一雙眼幽靜,高似發現這傢伙居然面含微笑,哪裡是什麼惶恐樣子。
“你不會嚇傻了吧?”
柳獻容沒管他的言語,問:“梅玉呢?”
“什麼梅玉?哦,那個女人!你找那個女人幹什麼?你倒是風流,逃命也不忘找爐鼎,不過眼光不行,這女人沒什麼資質。”
高似不懂他都要大難臨頭還想什麼女人,這難道是精蟲上腦命都不要了嗎?
“說起來,你怎麼還沒使這爐鼎?”
柳獻容半闔眼皮,頭顱微側,這個動作使得他能將大部分重量靠在牆壁,緩了口氣。他看向高似:“不是爐鼎。”
高似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總不能動了真感情?”
柳獻容以一種極度虛弱、懶散的聲音問:“你瞧她那資質,能做爐鼎?”
“也不是不行嘛,要是實在不嫌麻煩,硬來也是可以的。”高似還不忘向他討,免得生了嫌隙,“反正你都要掉腦袋了,不若把她給我,我不嫌棄,總還能用。”
就是吸乾了梅玉也沒什麼用處,可就是掛念著,她敢這麼對自己……再說,也要把她調教一番,別是那副欠揍的德行,在床榻上最好還是溫順可人。
“不給。”柳獻容換了個坐姿,雙膝微屈,整個脊背靠後。
高似抱怨:“你留著有什麼用,反正你沒了不也還是我的。”
“你怎知道我會死?”柳獻容忽然露出一絲極淡的自信,稍縱即逝,高似也無法確認這是否是他的胡話。又或者……他已經有了什麼法子。
“我這番,可專程來帶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