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寧安,什麼時候的事?”南陵皇緩了好一會後,在君池岸對面坐了下來;
見這小子被扔了花瓶也無半分反應,臉上流著血也不理,估計他也自知此事理虧,不禁有些後悔剛剛的衝動,扔了條帕子給他,有些憋屈的問道。
老十九這小子他也是當兒子養大的,這麼多年了,從來沒做過出格的事,更別說有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歷來,最讓人省心的就是他了,南陵如此穩固離不開他這個皇弟的功勞;
原本他還在愁他的婚事,現在聽他這樣說,還不如單著,別大婚了,至少不會被世人詬病,君寧安是誰,就算不是他親侄女,那也是上了玉蝶的,與親侄女無異,豈能玩笑?老十九再喜歡也不能娶啊!
“北疆時因著那批殞鐵,差點被塞勒知曉,臣弟與她被迫演了出戏,相處了一段時日,當時不知她是君寧安,便已動了心思。”君池岸答道。
“她也不知曉你身份?”南陵皇再問。
“嗯,她來都城後才知曉。”
“那你呢?”
“臣弟用十個面首逼她來的都城。”君池岸也沒瞞著,這事確實是他乾的,而且還是知曉她身份後乾的。
“你個王八犢子,這事真是你乾的?”南陵皇一聽頓時明瞭,恨不得拿鞭子抽眼前這個死損的玩意;
難怪寧安鬧得那般厲害,言詞鑿鑿的說傳信的人就是說給她送十個面首去燕城,原來這缺德事真是老十九乾的,就為了迫她來都城。
“寧安那丫頭何意?” 南陵皇很不想問,可話已到了這,不問清楚肯定不行,老七都到都城了;
老十九來這麼出,按這缺損玩意的性格,肯定會去找老七,屆時老七得提刀捅死這缺損玩意,他那些年一路皇權之爭下來,靠得住的兄弟也就只剩下這麼幾個了,肯定不想他們再生嫌隙;
“這事從始至終都跟她沒關係,是臣弟魔怔了。”君池岸不願寧安扯進來,把責任都攬了過來,也確實是自己強求的。
“既如此,趕緊歇了你這不該有的心思,回嘉和關去,老七若是知曉你起了這心思,非得弄死你不可,你現在就回去收拾,連夜給我離開都城,過些時日朕給你賜婚,除了她你要誰都行。”南陵皇急切道,想打發他遠些。
“皇兄,來不及了,除了她我誰都不要。”君池岸不退讓,怎麼可能讓他歇了心思就歇?他好不容易才讓那丫頭鬆了口。
“來不及?來不及什麼意思?你逼迫她了?”南陵皇心臟有些受不了,低吼道,他都快被這小子嚇得短命了。
“嗯。”君池岸老老實實的回道,他確實逼她了,雖然沒到最後一步,在他看來也不差了。
這話聽在南陵皇耳朵裡如同一聲驚雷,炸得他原地爆裂,他竟敢逼迫那丫頭?竟真敢?他不知道寧安多大嗎?老十九再年長几歲都快給人家做爹了,他竟敢去逼她?現在別說老七了,他都有弄死他的心了。
“君玖幽,你哪裡來的膽子,啊!”南隆皇跳腳了,恨不得從來不認識這玩意,父皇怎麼給他留一個這樣的玩意?這會他連先皇也罵上了。
“老十九,你說說讓我說你什麼好?你自己多大,寧安那丫頭多大你不知曉?你再長几歲都能當她爹了,這要讓老七知曉,你說老七會不會以為是我跟你倆合夥騙他寶貝女兒?
你知道他有多疼君寧安嗎?那可比他的命還重要啊!你們倆就不可能!”南陵皇一邊數落,一邊又洩氣道,不過這時候說這些都晚了,他這一國之主都覺得這事荒唐。
完了,徹底完了,老十九這樣幹,老七隻會認為是老十九矇騙了那丫頭,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為了讓那丫頭來都城,老十九將自己也給攪進去了,還是他金口玉言讓寧安來的都城,早知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