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預料,四合院門外便傳來動靜,棒梗領著小當回院來了。
原本惡婆婆張氏打定主意不讓棒梗今日歸家,生怕這小子牽扯出家裡的一堆爛賬。
棒梗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加之他本就膽大妄為,認定即便真相敗露,秦天問也奈何不了他,故此刻心中並無絲毫懼意。
甫一踏入四合院大門,他就看見秦天問正端坐椅上。儘管返家前棒梗已在心裡盤算過諸多應對之策,但真到了面對面的時候,還是顯得力不從心。
“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他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旋即又穩住陣腳,小孩兒總有一種無知者無畏的勇氣。
在棒梗的思維裡,自己做的事情應該無人知曉,況且他又沒留下什麼錢財,估計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
“做什麼?”秦天問淡然一笑,隨著“主角”的迴歸,今天的審判即將拉開序幕,他不由得輕輕舔了舔嘴唇。
棒梗這小子簡直是頑劣的化身,竊取財物後還能這般理直氣壯,竟以為秦天問是個軟弱可欺的傻大個不成?
“棒梗,你今早的行為還需要我細說嗎?”
秦天問語調平穩,但其內含之意已然清晰,他已洞察到棒梗便是那盜走自家財物的小偷,如今仍能與他維持這份客氣,無非是在等待家中其他人歸來而已。
懲處有時不僅關乎律法層面,更涉及心靈震懾。棒梗這小子本就與秦天問不合,因此,這場家庭內部的正義裁決,正是絕佳的教訓時機。(此刻,棒梗聞聽秦天問的話語,先是身軀微顫,旋即怒火升騰,對於這種長輩教誨晚輩的姿態,他早已忍無可忍。
“你算哪根蔥?就憑跟我們家有點親戚關係,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棒梗性格易怒,尤其是瞧見秦天問那泰然自若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更是熾烈翻湧。
他回憶起此前遭秦天問掌摑的情景,同時也記起了秦天問對他們一家羞辱的畫面,此刻的棒梗情緒愈發難以自制。
他憤慨地衝秦天問咆哮時,彷彿化身為一頭吞噬人心的惡魔,面容扭曲且呼吸急促。
“我是否夠格,不是由你來評判。再說,我家飼養的禽畜全遭毒手,上百元現金也被盜空,你說這事該由誰來管?”秦天問望著對方憤怒的表情,淡然一笑之際,還不忘追問對方如何處置此事。
這小子已是無藥可救,日後必將其送入牢獄。須知,在那個年代,一百多元絕非小數目。
一旦證據確鑿,棒梗恐怕至少要被判刑三五年,屆時想要重獲自由怕是不易。
棒梗一聽秦天問揭露了自己早上的行徑,臉上瞬間掠過一絲恐慌,強壓住內心的慌亂,藉以更大的憤怒掩蓋過去。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堵在前院口,信不信我到街道辦事處舉報你騷擾鄰里?”
這小子說起話來倒是頭頭是道,只可惜未能用在正途上,否則將來或許也能有一番作為。
人總要在某些時刻為其行為和原則付出代價,既然這小子不懂這個道理,那就讓他親自體驗一下吧。
想到這裡,秦天問不禁無奈地輕嘆一聲,深知棒梗已是無法挽救,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將其送入監獄。
就在此刻,秦天問向身後的臨時工們揮了揮手,平靜地說:“既然你想去街道辦事處接受懲罰,那我就讓這些人送你去好了。”
“哼,我身後這些人都是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既然你如此嚮往那裡,那我便成全你。”
話音剛落,他揮了揮手,那些臨時工正待一擁而上之際,四合院外的秦淮茹攜著槐花迅速折返,兩人幾乎是前後腳的時間差。
“你們意欲何為?秦天問,你這是要做什麼?”秦淮茹甫一踏入院門,察覺到秦天問竟指揮臨時工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