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拓聽著母女倆的對話,心底腹誹不已,但卻還是在盡職盡責地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伺候楚玉。
他一會給楚玉佈菜,一會給楚玉剔骨頭上的肉,楚玉一個眼風掃過,他立馬就知道楚玉想要什麼。
隔壁桌的同僚立馬打趣道:“看起來蔣大人府上,萬事都是郡主做主,就連蔣大人,也要聽憑郡主差遣。”
蔣拓笑了笑,沒有解釋,若是繼續殷勤地伺候楚玉。
倒是也有人不忿蔣拓吃軟飯,眼紅他老婆成了御前紅人,酸溜溜地道:“日後旁人怕是不知蔣大人,只知郡主了。”
蔣拓聞言也不生氣,就跟沒聽到一樣,該幹嘛就幹嘛。
那人見此還不解氣,朝著身邊人揚聲說道:“靠著妻子嫁妝過日子的男人就是氣短,你說這軟飯真有那麼好吃嗎?比自己的夫人矮一截的滋味有那麼舒服嗎?”
如果讓蔣拓來回答,他肯定會說舒服極了,畢竟得道飛昇的車,可不是哪個凡人都能搭的。
楚玉側過身子,詢問那個說話的人:“鄭大人,你是不是嫉妒了?你要想吃軟飯,我建議你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的面容,畢竟長得這麼醜話還這麼多,真的很不討人喜歡。”
鄭大人漲紅了一張臉,許久方才憋了一句:“無知婦人!信口雌黃!”
楚玉輕笑一聲,道:“你要不是想吃軟飯,那幹嘛盯著我們夫妻?你那麼關注我夫君,難不成你也跟沈夫人一樣,存了齷齪心思?”
蔣拓如今作為楚玉的狗腿子,看著楚玉替自己出頭,只覺得渾身舒爽,不過唯一遺憾的是,這狐狸精可能覺得在場人太多,沒直接上手打人。
“夫人莫要生氣了,我對夫人的心日月可鑑,你別因為一個外人而對我心生懷疑。”蔣拓配合楚玉落井下石。
鄭大人氣得恨不得摔了酒杯,但顧忌著上首的老皇帝,最終只能咬牙忍了,怕自己落得跟秦芙一個下場,他撇開臉去,不再接話。
沈耀祖一邊三心二意給秦芙佈菜,一邊也豎著耳朵探聽楚玉那邊的動靜,見鄭大人吃癟後,低聲道:“咱還是算了吧,別回頭又傳起我傾慕蔣拓來。”
秦芙眼珠子亂轉,讓她認命,她顯然不甘心。
現場忽然一陣動靜,眾人看了過去,原來是有人在換位置。
楚玉從原本的位置,挪到了距離皇帝皇妃很近的地方。
“桌子上的菜可還合你的心意?”老皇帝剛問完這話,立馬就笑了起來。
這種宴會,都是以交際為主,飯菜口味一般,往往動不了幾口。
但楚玉桌子上那些飯菜,此時卻已經消滅得差不多了。
楚玉說道:“父皇,我不挑食,很少有不合我心意的飯菜。”
老皇帝也看出來了,她不僅不挑,胃口還大得很。
看著她胃口好,老皇帝也開心,問道:“吃飽了嗎?”
“吃了個六成飽。”楚玉答道。
老皇帝笑了,道:“那就是沒飽。”
說著,他就指了指自己桌子上幾乎沒動過的羊肉羹,太監總管梁殷立馬將羊肉羹端到楚玉的桌子上。
天子賜菜,不得不吃。
一般人都是硬撐著將賜菜吃完。
但楚玉不一樣,她是真的飯桶。
老皇帝就看著楚玉一口接一口,不僅不勉強,反而滿臉享受。
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得到賜菜的感激,而是單純的在品味食物帶來的快樂。
老皇帝也跟著胃口大開,比平常多用了好幾口。
麗妃在一旁笑著舉起酒杯,嬌嗔道:“臣妾恭賀陛下,新得義女,這杯酒您可不能不喝。”
麗妃年紀比皇帝小不了幾歲,但因為保養得宜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