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芳也不織毛線衣了, 楊六嬸臉都激動紅了,二人齊齊盯著吳嬸子追問。
“多少人看見了?”
“那男的是誰?咱們認識嗎?”
趙禮輝也停下動作看過去。
吳嬸子是快步過來的,所以還有些喘, 她深深吸了兩口氣後才回著, “我是沒跟著去, 所以就沒看見, 但我婆婆看見了啊!她也是擔心天黑了孩子跑出去遇見事,畢竟上次那樁案子才過去多久?結果她跟過去就看見了這麼一通熱鬧。”
“當場那個男的就被孫記文家的拉開了, 還狠狠打了對方一個耳刮子!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
陳翠芳急切。
“那個男的不會還手了吧?”
雖然看不上胡二孃, 但楊六嬸在這個問題上, 還是站她這個當娘位置的, 瞧見自己女兒和人親親拉扯的,打那個男的都算輕的了!
“都不是,”吳嬸子竊笑,一臉神秘地搖頭。
趙禮輝忍不住接話,“肯定是孫寶珠護著那個男的吧?”
吳嬸子扭頭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看得陳翠芳和楊六嬸一愣一愣的。
“可不就是!第二個耳刮子還沒落下呢, 孫寶珠就擋在了那個男的面前, 哎喲,聽我婆婆說,孫記文家的臉當時就綠了,然後那記耳光就落在了孫寶珠的臉上,接著那個男的又護著孫寶珠了,還說, 我們在搞物件,是正經交往的關係。”
吳嬸子一拍大腿,“當時人那麼多, 這臉是丟盡了,可也沒辦法,總比沒關係亂搞好吧?所以孫記文家的就黑著臉把兩個人領回家去了!至於那個男的,我聽人說,好像之前在巷子口瞧見過他和孫寶珠見面,舉止親密,應該是孫寶珠的物件。”
“長得怎麼樣?”
楊六嬸眨了眨眼。
“我沒看見啊!”
吳嬸子又狠狠拍了一下大腿,臉上全是可惜,“我光顧著來跟你們說這個事了,也沒來得及問我婆婆,那男的怎麼個年紀,長得怎麼樣,不過這件事就算是說破天去,就算他們是正經物件的關係,那也不能這麼幹呢!要是沒人碰到他們,那、那他們是不是就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了?”
“羞死了,羞死了!不行,我得出去打聽打聽,這真是個大熱鬧啊!”
楊六嬸坐不下去了,起身就往外跑,吳嬸子見此問陳翠芳,“一起去?”
“走走走,”陳翠芳也好奇極了,把手裡的東西放進籮筐裡,然後跟著吳嬸子她們出去了。
趙禮輝倒是沒跟著去,他嘖嘖兩聲搖了搖頭,男女主就是男女主啊,什麼事兒都鬧得那麼大,還這麼丟人,嘖嘖嘖。
他繼續在那戳毛線。
戳了大概四十多分鐘,趙大根回來了。
他吃了晚飯後,被一街坊拉去幫忙修整後院的棚子去了,回來時還抱著一青瓜。
這青瓜顏色像嫩南瓜,但卻和冬瓜一樣是橢圓形的,切開後,果瓤是淡青色,口感清脆,味道清甜,屬於初春最美味的大果子了。
趙禮輝看文的時候,就對這玩意兒的味道很好奇,見趙大根抱著青瓜回來,他屁顛顛地湊過去摸了摸,“給這麼大的青瓜啊?”
“說是女婿送來的,家裡有好幾個,”趙大根笑著把青瓜放在桌上,“我回來的時候,聽說孫家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趙禮輝像是拍西瓜那樣拍了拍桌上的青瓜,沒聽見清脆的響聲後,才坐下回道,“娘待會兒回來的時候肯定會再說一遍的,我知道的也不多。”
而且他也不想剝奪陳翠芳回來跟家人八卦的快樂,別人的八卦他是不怎麼在意啦,可這是男女的耶,他這個黑粉頭子的最愛“小點心”呢。
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