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聞言無奈笑了笑,“那我先去洗澡。”
“鍋裡溫著水呢。”
趙禮輝點頭,重新拿起籤子和毛線。
他們家有井,加上都是愛乾淨的人,幾乎每天都會洗澡。
陳翠芳笑眯眯地回來時,趙大根已經洗好澡和衣服,在堂屋和趙禮輝說起紡織廠的一些趣事,見她回來,父子二人都看了過去。
“孫家出了什麼熱鬧?你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娘,快說說,我愛聽他們家的熱鬧!”
趙禮輝殷勤地給她擦凳子,然後拉著對方坐下,還把桌上的溫水端過來放在她手裡。
陳翠芳還真口渴了,她這出去和好些人都聊了呢。
把之前和吳嬸子說的那點情節說了後,陳翠芳說起後面發生的事,“人被帶回去後,有人就聽見孫家孫記文怒吼的聲音,然後是孫寶珠的哭聲,但很快院門被開啟了,那個男的和孫記文一起出來,兩人客客氣氣的,孫記文還高聲讓對方早點上門提親什麼的,那個男的,就是你們廠那個會計,陳萬生!”
趙大根震驚,“啊?是他啊?”
趙禮輝聽得津津有味,“意思就是孫家之前不知道陳萬生和孫寶珠搞物件,現在被大夥兒看見那一幕,只能咬牙認下這個關係?”
“不,”趙大根卻否認了,“就孫記文和副廠長之間的利益關係,陳萬生就算從紡織廠走了人,他也會關注這兩人,而且你不是說陳萬生進了機械廠嗎?這麼一塊肥肉,孫記文肯定不會放過,孫家應該就他知道兩人在接觸吧?”
趙禮輝聞言豎起大拇指,“爹這個猜測是最準確的!”
“甭管怎麼說,他們家這次又丟人咯,”陳翠芳抬起手錘了錘腰,“我看這事兒要議論好幾天,就算他們兩個人定了親,也堵不住大家的嘴。”
“那是肯定的,”趙大根點頭。
說完後,他們把青瓜切來吃了,趙禮輝覺得味道也就那樣,形容起來,就是帶著一點蘋果味的那種瓜。
孫記文把陳萬生送走後,他關上院門,堵住孫寶珠的嘴,把人摁在長凳上,用木棍狠狠打了她一頓,在胡二孃看見孫寶珠屁股上的褲子都有了血跡後,趕緊攔住了陳萬生。
孫寶珍嚇得眼淚直流,孫大江卻在一旁罵罵咧咧。
“她真是丟死人了!我為什麼找不到物件?就是因為有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妹妹!”
“聽到沒有?連老大都說她丟人現眼不知羞恥!咱們家的臉是徹底沒了,以後老大和老四的婚事,還不知道會被外人怎麼編排呢!都是因為這個不知道臉面的東西惹出來的!”
孫記文狠狠把木棍丟在地上,發出重重的磕碰聲,嚇得孫寶珍渾身一抖。
“事兒都發生了,還能怎麼樣?”
已經得知陳萬生是誰的胡二孃倒是沒有剛開始那麼生氣了,她示意孫寶珍把人弄回房間去,自己扶著孫記文的胳膊去堂屋坐著。
孫寶珠已經昏了過去,被孫寶珍咬牙背到房裡,褪下褲子流著眼淚給她處理傷勢。
堂屋裡還傳來三人的說話聲。
“爹,娘,我看啊,寶珠也別去紡織廠了,讓我去吧。”
孫大江還惦記著紡織廠那個工作呢。
“她學徒期都快過了,你沒機會進去,再說了,”孫記文惱火道,“我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連趙大根那種人都瞧不上我了,廠裡還有誰看得上我?這個時候,你就別跟我添亂了!”
“那我怎麼辦?工作也沒有,現在寶珠又幹出那種事!誰家願意把姑娘嫁給我啊!”
孫大江把一切都怪在孫寶珠身上,半點不想想自己的名聲好不好。
“老大你的事兒先別急,現在只要緊的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