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平靜下,心潮翻湧不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泛濫的海浪一樣,高高掀起,狂湧而來。
他害怕了,他護在手心裡的珍寶被人覬覦,被人喜歡,而他只想抓緊手掌,讓她徹底變成他一個人的。
還沒有得到,已經害怕失去。
他人生中第一次知道恐慌的滋味,像針尖一樣,綿綿密密啃噬。
嫉妒得發狂,也慶幸他已經找回了她。
那天晚上,他夢見他的嘴唇再次劃過她的臉頰,夢裡他沒有停下,順應本能更貼近她,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不再擔心是否會嚇到她,對她做了更多更親近的事,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女人做的最親密的事。
十年前所有荒誕的渴望,都在夢裡被滿足,他墮進她的軟玉溫香裡,低幃暱枕,蝕骨柔情,和她近到不分彼此。
夢醒時分,摸著無人冰冷的枕畔——
他終於明白,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守護,還有佔有。
他從來就不想只做守護她的哥哥。
這麼美好的小喜,是他的,他要她永遠是他的。
那個劃過心間的碰觸,早已在他心裡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那天晚上,靜夜裡開滿了花。
第五年冬以為期,心花盛開,愛已怒放。他們最好的時候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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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林路情不自禁讓她更貼緊自己,直到毫無縫隙,她的唇嫣紅誘人,他又吻上她,嘴唇滑過她的嘴唇,伸出牙齒輕輕咬了一下。
「小喜,我還想對你這樣,做很多我只想對你做的事,只有我能對你做的事,你明白嗎?」
他喉結滾動,喘`息了一聲,「但是在你答應我之前,我會剋制。」
這是剋制嗎?!
魏喜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這麼……不顧羞恥。她以為她好不容易掙扎著拒絕了他,他就會紳士地放開她,保持君子風度,尊重她的回答。
可她依然在他懷裡,他的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動。
「小喜,我喜歡你,林路喜歡魏喜,從今天開始我來等你。」
這句話溫柔有力,他天生一雙含情目,此刻這雙眼裡的情意綿綿都是她。
他離她這麼近,近到她能看見他眼眸的光裡有她,他眉目間漾起的神采,有少年的意氣風發,有君子的風骨坦蕩,他是真的會等她,他也自信他能等到。
她睫毛撲閃,囁嚅了兩下,他的食指抵在了她的嘴唇上。
「你如果再說不能,我就繼續親你,你也喜歡我的親吻是不是?」
魏喜:「……」
魏喜大眼圓瞪,瞪著他,他居然冠冕堂皇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可置信——她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怪只怪她鬼迷心竅,他一吻再吻,她不僅絲毫沒有抗拒過,連象徵性的伸手推拒都沒有,還沉迷不可自拔。
他又不笨,當然感覺得到。
她終究什麼也說不出口,她抵抗不了他的親吻,也拒絕不了他。
悲傷淡卻,甜蜜襲來。
林路再次強勢掌控了全場,她醞釀了很久的悲情話語,她預想中的傷心落淚場面,在他的主導下,漸漸朝不可預知的未來發展。
他摸摸她的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嘆息般說:「小喜,讓我再抱一會兒你吧,我現在離不開你。」
魏喜剛剛降溫的臉頰,再次羞得火燒火燎,他不說出來,她也能感覺到他現在的狀況,可是正因為這樣,放開她也許會好受一點吧。
她支支吾吾小聲說:「要不然你先放開我吧,這樣你也能冷、冷靜一下……」
他彷彿笑了一聲:「我離開你也冷靜不了,而且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