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珍珠是需要染色的。
在這個染料極其匱乏的年代,想要給珠繡染上不同的顏色,那這花費的代價可就大了,整個珠繡的提價也就不可避免。
“無妨,只要能夠繡出好的珠繡,就是多花上一些錢也是值得的”,嚴文忻毫不在意地說道。
聽到這話,柳禾風的心像是被揍了一拳,真想跟這些有錢人拼了。
她在心中默唸了好幾遍,“他們是來送錢的”之後,才算是維持住了自己的笑臉。
“何柏,去把珠繡坊的掌櫃叫來吧”,柳禾風交代了何柏之後,與嚴文忻解釋道:“本官對於這珠繡中一些具體的細節還不算了解,既然你是誠心想要珠繡,便讓掌櫃跟你聊一聊吧!”
嚴文忻來荔縣是來買珠繡的,對於誰來跟他做生意,他是一點也不在意,所以在柳禾風提出要掌櫃來接待他的時候,也是欣然答應了。
等到何柏帶來珠繡坊掌櫃之後,柳禾風便直接離開了雅間。
待到走遠後,何柏才有些不解地小聲問道:“大人,買珠繡的事情直接交給掌櫃去做不就好了嗎,為何還要親自去推銷一番。”
聞言,柳禾風睨了一眼何柏,問道:“你可知,剛剛那人是誰?”
何柏擠著“川”字眉,斟酌著開口道:“那人是嚴鶴茹嚴大人的侄孫...”
“你可知,嚴大人是誰?”柳禾風又接著追問他道。
這時,何柏垂下眼眸,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下官不知。”
“這位嚴鶴茹嚴大人,是現在的禮部尚書,也是內閣次輔,而現在的首輔大人,已經七十四了”,已將走出珠繡坊的柳禾風目光沉沉地看向遠方的天空。
這位嚴鶴茹嚴大人,如今也才六十不到,身子也還算是硬朗,而且據季扶清口所說,這位嚴大人也是頗得皇帝欣賞。
若是過上幾年,這內閣首輔之位,恐怕就是這位嚴大人的了。
柳禾風雖不指望能夠靠著這個嚴文忻嚴公子搭上嚴大人,但是這該有的一些體面還是得給這位嚴公子的。
何柏聽說了這位嚴公子的家世後,也一下子噤了聲。
照這麼說,這位可是真正官宦世家出來的公子,他也就理解了柳禾風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