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風走到了珠繡坊。
她踏進珠繡坊的時候,不少正在看著繡品的商人也好奇地向她投來了目光。
他們在看柳禾風的時候,她也正打量著他們。
這些從京城來的人,一個個穿得比起她在荔縣見到的這些鄉紳都要富貴不少。
陡然見到這些人,柳禾風不知怎麼地,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去揚州城,她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不知這位是...”見鄭大人親自將這人引了進來,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青年有些好奇地走上了前問道。
鄭樺才準備上前介紹,就被柳禾風攔了下來,她笑著與眼前的這位青年說道:“本官是荔縣的知縣,聽聞有一群從京城來的商人進了珠繡坊,特來看看。”
“原來是知縣大人,參見大人”,聽聞眼前之人是知縣大人,青年趕緊拱手行禮。
其他圍在周圍的商人見狀,也跟著行了禮。
“參見知縣大人!”
“參見知縣大人!”
“不必多禮”,柳禾風抬手,輕扶起了眼前的青年,接著道:“各位不遠萬里來到咱們荔縣,本官代表荔縣的官府歡迎各位。”
“多謝大人”,青年起身後,與柳禾風介紹起來了自己:“柳大人,草民姓嚴名文忻,從京城前來。”
聽到眼前的青年介紹起自己姓“嚴”,柳禾風一下子有些鄭重起來:“不知嚴鶴茹嚴大人是你的...”
“嚴大人是草民的叔祖父”,嚴文忻笑著回答道。
聽了嚴文忻的話,柳禾風扯起了嘴角,感慨道:“原來是嚴大人的侄孫。”
她一邊說著一遍點著頭,又蹙起眉接著問道:“荔縣離著京城可不算近,為何你還親自跑來荔縣買珠繡?”
這種從官宦世家出來的子弟,能夠跑來這麼偏遠的地方,著實是超乎了柳禾風的想象。
嚴文忻垂著眸,眉頭輕蹙,良久才回道:“祖母最近喜歡上了珠繡,作為小輩自然是要替長輩解憂的!”
嚴文忻說得好像格外真誠,但是柳禾風對這些話是一個字也不信。
只是她也無權置喙什麼,便將目光又投向了珠繡問道:“嚴公子既然來了珠繡坊,可有看見什麼滿意的珠繡,若是這些還是入不了嚴公子的眼,公子也可以定製!”
“定製?”
突然聽到這個,嚴文忻有些怔住了,他有些不解地看向柳禾風。
“所謂定製,便是珠繡坊可以按照你們的想法來製作珠繡,若是嚴公子想要定製可以移步後面的雅間商談。”
與他解釋完之後,柳禾風朝著後面做出了“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