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拜託了李白川替自己去打聽孫家之後,已經足足過去了三日,還是沒有收到回信,柳禾風在學堂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散學歸來,才剛踏入書房,一封信赫然擺放在書桌上。
柳禾風拿起信來仔細檢視了起來,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她這才放下心來,拆開了信件看了起來。
信中李白川將打聽來的資訊悉數告知了柳禾風,還特意強調沒有透露是她想打聽的。
看完柳禾風也算是基本瞭解了這個孫家的底細。
這個孫家之前是在桃花鎮做酒的買賣的,在桃花鎮的時候他家的鄰居是縣衙裡面的典史,由於時不時地孝敬典史,漸漸地就也壟斷了整個桃花鎮的生意,後來做大了就來了揚州城。
這個孫家的老爺也就是孫姜,今年已經六十有三了,只有一個女兒,名為孫雨蘭。
孫雨蘭今年四十有四,已經成婚了,嫁給了一個讀書人。
這個讀書人名叫文長得,與孫雨蘭成親的時候只是一個窮苦的讀書人,還沒考中,是以剛開始那幾年也是被孫雨蘭各種瞧不起。
直到前幾年,這個文長得可能也是開悟了,竟然也一路考到了舉人。
李白川打聽出來的便就是這些了,柳禾風怔怔地看了一會這些訊息,隨後又開啟了系統。
這些年柳禾風也是簽到了無數次,只是除了那幾次之外,其他的食譜都是很普通的,就也沒拿出來用。
但是就在剛剛,柳禾風突然想起來了一個自己之前簽到得來的一個釀酒的方子,這在系統裡面也算食譜。
剛得了這個方子的時候,柳禾風並沒有過多的關注,一方面柳家不釀酒,另一方面這個方子有個極大的缺憾。
這個釀出來的酒只能存放三個月的時間,過了三個月酒雖然會更加醇香,但是喝了卻會讓人上吐下瀉。
這種酒的方子柳禾風是聞所未聞,便是前世和今世加起來也是沒聽說過還有這種酒,柳禾風只能將其歸為系統出品了。
看著酒方子和李白川的信,一個計劃在柳禾風心中慢慢成型了。
只是這個其中還有一個極大的變數,那就是孫雨蘭的丈夫文長得。
雖然文長得當初娶了孫雨蘭可能是出於無奈,再加之前些年孫雨蘭待他也不算好,但是就怕他是個念舊的。
如此還不能輕舉妄動,柳禾風只得先歇了立馬報復的心思,決心再去打聽打聽。
柳禾風是個行動派,第二日一早,她才剛來到書院,便想方設法地打聽起來了文長得這個人。
由於文長得是個舉人,再加之他娶了孫雨蘭,也算是富裕,是以經常出席各種詩會文辯。
如此柳禾風很快便打聽出來了這個人,打聽來的訊息讓柳禾風鬆了一口氣。
果然,無論是誰,遇上孫雨蘭那樣的人,都不可能留有什麼一絲的夫妻情誼。
這文長得早年家中貧寒,只有一個寡母做工供著他讀書,他也算是個孝順的,一直抄書補貼著家用。
後來他母親身體不大好,一貧如洗的家中實在掏不出救命錢,又恰逢孫家在找女婿,那孫雨蘭不知在哪見過文長得竟然又是一眼看中了。
眼見文長得落難缺錢,孫家便找上門,只要和孫雨蘭成親就拿錢出來給他母親治病。
文長得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只得應了下來。
本以為成親之後,錢不再是問題,自己便可以安心讀書的文長得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孫雨蘭是個極其彪悍的。
孫雨蘭仗著是自己拿錢救了文母的命,便極為自持,多次言語侮辱文母。
若是文長得出言相勸,孫雨蘭便直接破口大罵,三番五次地提及自己對他們全家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