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柳禾風才到風荷堂沒多久,白潤瑾和趙懷則便來了,後面還跟著兩個人。
那兩人進了風荷堂,上前便與柳禾風行禮:“大人,這是周家的周滿德和他的兒子周興和。”
說罷,白潤瑾和趙懷則側身讓開了一條路。
周滿德立馬拉著周興和上前,朝著柳禾風行禮:“草民周滿德帶著犬子周興和,參見知縣大人。”
說罷,他又將周興和拉上前來。
被推搡到前面的周興和,也就學著周滿德的樣子行禮:“草民周興和參見知縣大人。”
“不必多禮”,柳禾風與這二人說道,接著又將目光轉向白潤瑾問道:“潤謹,這是?”
白潤瑾在柳禾風的耳邊,輕聲說道:“大人,這便是想進縣衙的人,我看了,周家也是稅款收少了的,便想著先領著給大人看看。”
柳禾風點了點頭,又重新看向周滿德和周興和。
還不待柳禾風說話,那周滿德便先表態:“大人,草民想著自己家這個小子,平日裡也是個膽大心細的,便想著帶過來給大人看看,大人只管使喚便好。”
不等柳禾風說話,周興和也跟著上前說道:“大人只管吩咐,草民定然竭盡所能去做。”
見著兩人如此識趣,柳禾風便也想給一個機會。
她看向周滿德,說道:“周滿德,那就先讓你兒子去歷練歷練。”
“哎,好的大人”,聽了柳禾風的話,周滿德滿臉喜色的應著。
柳禾風擺擺手,示意他先不要急,又接著說道:“先讓他去把你們村裡的稅收過程搞清楚,回來向白潤瑾彙報,若是白潤瑾點頭了,就直接帶給我看。”
周滿德和周興和一口便應下了。
“對了,若是到時候要害之處說不出來,細節之處說不到位的,一律不予錄用”,柳禾風又強調了一遍。
周滿德和周興和只拱手說道:“大人放心,定不負所托。”
見完這兩人,柳禾風很是滿意。
待他們走後,她上前,拍了拍白潤瑾的肩膀:“不錯潤謹,你和懷則這兩日辛苦些,爭取三日之內,就把人都帶到我面前,讓我過一遍。”
兩人應下後,柳禾風便讓他們先走了。
現如今,尋找探查人還算進展順利,後面便是要考慮,查清楚之後要怎麼辦了。
按照柳禾風的想法,那自然是幹得好的要獎賞,幹得差的要批評甚至懲罰。
只是,這其中幹得好和乾的差的評判標準,確實不好界定。
畢竟,這種事不能一刀切。
若是隻以誰收得多來判定的話,後面必然會引起徵收稅款的攀比。
如此一來,最後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若因此把老百姓激怒了,最後發生暴亂,這才真是柳禾風仕途的終結。
思考了片刻,柳禾風又去了幕僚廳,她自己一個人已經想不清楚了。
來了幕僚廳,只有趙懷則在,柳禾風不禁疑惑問道:“只你一人,潤謹呢?”
“大人,潤謹去找探查人了,現在只有我一人”,趙懷則與柳禾風解釋道。
柳禾風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與你討論吧。”
趙懷則“嗯”了一聲,又問道:“不知大人,又為何事所困?”
“懷則,你對律法頗為熟悉,本官且問你,對於這次徵稅,最後想要獎罰分明,你覺著要如何才比較妥當”,柳禾風問道。
趙懷則沉思片刻,斟酌著開口道:“大人,我認為,此事不能只以誰繳納的稅款多,誰繳納的稅款少來評判。”
柳禾風點頭,示意趙懷則接著說下去。
“所以,咱們得定下一個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