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還想著再找機會與知縣大人搭話。
醞釀了許久,才終於想出一個話題,還沒開口,就被知縣大人給打斷了。
“吳非,再去多尋幾個衙役過來,對了喊上鄭樺一起來”,柳禾風轉頭吩咐吳非道。
見知縣大人神色匆忙,吳非也便也緊張了起來,應下後他便跑進了衙門。
只見不遠處的街道上,快速駛來了兩輛馬車。
柳禾風才剛吩咐完吳非轉過頭來,車就到了她眼前。
駕車的是一位同樣身穿甲胃的官兵,停下馬車後,他跳了下來,並快步上前。
到了柳禾風面前,他先是抱拳行禮,然後指著後面的馬車說道:“柳知縣,人質就在馬車裡面,是現在就直接帶進去嗎?”
柳禾風順著官兵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停了兩輛馬車,總共就來了六個官兵。
“本官已經讓縣衙的衙役去準備了,還請幾位稍等片刻”,柳禾風與遣送的官兵說道。
那位官兵也表示理解,他溫聲回道:“無妨大人,小的就這裡等著便好。”
“對了柳知縣,這是咱們百戶大人的信”,這個官兵回完後,又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柳禾風。
接過信封,柳禾風並未立即拆開,而是先收了起來,“還望你代本官向百戶大人,表達感謝之意。”
官兵抱拳應道:“好的,柳知縣。”
“大人”,就在柳禾風和官兵寒暄之時,鄭樺從衙門內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群衙役。
他快步走到了柳禾風面前,氣息還有些喘,“大人,已經...”
“鄭大人先平復一下再說”,柳禾風看著鄭樺上氣不接下氣的,便有些於心不忍地開口說道。
鄭樺點了點頭,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算是緩過來。
“不知大人喚下官來,所為何事?”鄭樺一邊看著柳禾風,一邊還時不時地用餘光撇著旁邊的官兵。
柳禾風指了指後面的馬車,說道:“這是從觀陽山上救下來的人質,你們先去把她們安置好。”
“人質!”鄭樺一下子愣住了,“大人,已經開始剿匪了?”
柳禾風朝著他點了點頭,“不錯,確實已經開始剿匪了,但是是由衛所的百戶大人領兵剿匪的,本官也是昨日才知道今日就要剿匪,還未來得及告知你們。”
聽到這番解釋,鄭樺也只能點了點頭。
知縣大人已經給了他們解釋了,而且這次剿匪還不是知縣大人統籌。
明明山賊是在荔縣境內,若是知縣沒有上報府衙,那麼剿匪後的功勞就全是縣衙的了。
現在多了一個衛所來分功勞也就罷了,這個領兵的百戶大人居然也是剿匪的前一日,才告知柳禾風。
比起自己現在才知道剿匪已經開始了,鄭樺覺得作為一方主政官員,卻都沒有資格插手剿匪行動的柳禾風更慘。
估計現在知縣大人也是憋著一股氣,鄭樺也就不敢再質問她為何自己現在才得到訊息。
“大人,那現在咱們是把人質給安置到哪裡呢?”鄭樺開口問道。
柳禾風也不太清楚,她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也是有些一頭霧水。
“之前遇到這種情況,你們都是把人安置到哪裡?”她只能反問鄭樺,之前是如何處理這類情況的。
鄭樺表情有些為難,他看向柳禾風苦笑著說道:“大人,普通老百姓進縣衙,基本上都是被送進牢獄裡面了,還沒遇上過這種情況。”
聽到這話,柳禾風臉色一僵。
她肯定不能把人往牢房裡面安置啊!
“現在縣衙裡面還有哪些地方是空置著的,你便將人帶到那裡就行了”,柳禾風只得回鄭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