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風回完請柬,便將它遞到何柏面前,“回了王家吧。”
接過請柬,何柏點頭後,便退出了風荷堂。
“大人,王家宴請那日,咱們是直接帶著衙役上門嗎?”等何柏出去之後,況川看向柳禾風問道。
柳禾風輕蹙著眉頭,緩聲說道:“此事還需要看剿匪是否順利。”
若是今日剿匪順利,並且能夠能夠救出人質。
那就只需要人質做人證,便可以直接拿下了王家。
可是,要是最終剿匪不順,最後他們魚死網破,直接還把人質給殺了。
那柳禾風就得自己親自赴宴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人質和山賊一起都被滅了,那王家也就無所畏懼了。
只有激得他們刺殺朝廷命官,才能找到新的由頭,將他們抓捕。
想到此處,柳禾風神色愈發凝重,“況川,務必要把剿匪的訊息給捂緊了。”
況川有些不明白,他一頭霧水地看向柳禾風問道:“大人,百戶大人已經開始剿匪了,就算再怎麼封鎖訊息,也終究會被知道的。”
“是本官沒有表述清楚,我是要你一定要把人質的訊息給封鎖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千紅村的人質是死是活”,柳禾風見況川理解有誤,又說了一遍。
況川點了點頭,“下官明白了,大人這是防著王家?”
“沒錯。”
柳禾風要況川捂住人質的訊息,確實是因為王家。
若是張百戶最終剿匪成功,還成功救下人質,那是最好的結果。
就怕最終人質死了,官府也就沒了可以拿下王家的證據了。
那王家也就順利脫身了,這時柳禾風再去赴宴,他們也就沒有再殺她的必要了。
就在二人商量著剿匪之後解決王家之時,何柏又一次進了風荷堂。
“何事?”柳禾風看向神色有些慌張的何柏,開口問道。
何柏抬手指向外面,說道:“大人,衛所官兵求見,不...不知所為何事?”
柳禾風拍了拍何柏的肩膀,笑道:“莫要擔心,這是府衙派來剿匪的官兵,今日前來,定然是有要事,你且去請他進來。”
何柏點了點頭,“是,大人。”
說罷,他便退了出去。
“大人,這才過去半日,便已經有結果了?”況川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柳禾風,輕聲問道。
柳禾風也很是驚訝,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還是等那位官兵進來再說吧。”
況川應下後,便噤了聲。
約莫片刻,何柏便帶著一個身著甲胃的官兵走了進來。
那官兵見到穿著青色官服的柳禾風,便立馬上前,抱拳行禮,“參見知縣大人。”
柳禾風趕緊上前,扶起了這位士兵,“快快請起,可是百戶大人遣你來的?”
“是的知縣大人,是百戶大人讓我告訴柳大人,人質已經全部救下了,山賊還未全部剿滅”,這個官兵翁聲說道。
“全部救下了!”柳禾風瞪大了雙眼,聲音也高了許多。
很快,她便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又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前來報喜的官兵點了點頭,“是的大人,已經全部救下了,就在練兵的校場。”
柳禾風點了點頭,連說了好幾聲的好。
她撐著桌子,走到了椅子那裡坐下,眼眶也漸漸溼潤了。
悄悄轉過頭,擦去了眼中的淚水,柳禾風才又朝著何柏說道:“何柏,快請這位坐下,再喚個衙役上壺茶來。”
何柏剛應下要轉身出去,那位遞訊息的官兵便一把拉住了他。
攔下何柏,他又拱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