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直想著捉拿王家族長之事,柳禾風這頓午飯吃得也是心不在焉。
等到何柏和況川吃完之後,她便也放下了碗筷,“你們已經吃完了?那咱們這就走吧。”
“大人,你這不是還沒吃完嗎?”
何柏看著柳禾風還沒動幾口的飯碗,不禁瞪大了眼睛問道。
柳禾風看了看碗中的飯,只笑著回道:“本官不餓,咱們趕緊走吧。”
況川是知道柳禾風為何如此心急的,便輕輕推了一下何柏,說道:“既然大人不想吃了,那咱們便趕緊走吧。”
何柏還想勸兩句,但是在況川的眼神警示下,他把話給憋了回去。
“走吧”,柳禾風看著這兩人,開口說道。
況川和何柏一了點頭,然後便都跟著柳禾風走了。
回去的時候和來的時候還是一樣,柳禾風和何柏坐馬車,況川騎馬。
上了馬車後,和往常一樣,何柏直接坐在了車廂外面。
“你來一下”,柳禾風上車後,看了一眼坐著的何柏,開口說道。
何柏聽到這話,一時之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他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直到看到柳禾風對著他點了點頭,他這才確信叫的確實是自己。
等柳禾風走進車廂後,他也有些誠惶誠恐地跟著走了進去。
“大人,您喚下官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走進車廂內後,何柏癟著嘴,抬眸看了一眼端坐著的柳禾風后,便趕緊收回目光。
柳禾風拍了拍車廂一側的座椅,“坐下再說。”
聞言,何柏便起身坐了下來。
“本官喚你進來,是想告訴你,今日回到縣衙之後,本官與況川便要去緝拿王家族長了”,柳禾風看著何柏說道。
這句話,柳禾風雖然是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的,但是卻如平地驚雷一般,震得何柏久久說不出話來。
“大人,這這麼快便要出手了嗎?”何柏有些結結巴巴地問道。
柳禾風看著何柏,輕輕頷首,“不錯,今日便要動手了。”
突然,何柏的瞳孔放大,“所以大人,您中午趕著要回來,是因為”
“不錯”,柳禾風緩緩說道。
聽到了柳禾風的回答,何柏垂下了頭,滿是歉意地說道:“是下官的錯,下官沒有想到這些哎”
“罷了,本就到中午,餓了要吃飯是人之常情,是本官有些心急了,好了,你先別顧著自責了,喊你進來是有事情要交與你”,柳禾風道。
柳禾風特地把何柏喊了進來,又說出這番話,可不僅僅是為了讓他自責的。
她觀何柏是真心地為拖延了時間感到歉意,心下對他也就更加信任了。
畢竟,剛剛他真情實感的樣子,不似作假。
何柏朝著柳禾風拱手說道:“大人,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本官與況大人回縣衙後,便會直接領兵去王家,到時候縣衙裡,可就只有你坐鎮了,不能讓縣衙裡出任何簍子”,柳禾風叮囑道。
聞言,何柏蹙起了眉頭,“大人,不是還有鄭大人在縣衙裡面嗎?為何不讓鄭大人”
柳禾風直直地盯著何柏,說道:“你是本官的心腹,本官對你更是信任,至於鄭大人,他是林家的女婿,難保他不會有什麼想法。”
柳禾風的這番顧慮並非沒有道理。
荔縣李家、王家和林家這三家,是唇亡齒寒。
雖然平日裡,他們三家看著好似不對付,但是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也會臨時地擰作一股繩。
“何柏,你尤其要護好從觀陽山上救下來的人質,不能由任何人靠近,守衛她們的衙役,就用況川尋的那些衙役”,柳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