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香很快便和張大嬸約好了,約見時間便定在了柳禾風休沐之時。
張大嬸到了的時候,柳荷香便讓小丫頭去給柳禾風傳話。
聽到張大嬸到了,柳禾風便趕忙趕去了柳荷香的院子。
踏入內室,一個老婆子立馬起身,朝著她行禮,並說道:“民婦參見知縣大人。”
柳禾風上前扶起張大嬸,“不必多禮。”
說罷,她收回雙手,直接上座。
柳荷香正坐另一邊,見她已經落座,便開始介紹:“這位張大嬸,便是送來珠繡的那位,你若是有事,便可以直接問她。”
“張大嬸,你這個珠繡是從何處得來的”,柳禾風問道。
聽到柳知縣問她,張大嬸立馬起身回道:“大人,民婦是從周家媳婦手上收的。”
“周家媳婦”,柳禾風眉頭緊蹙,又問道:“哪個周家媳婦。”
說起周家媳婦,這個張大嬸臉上也多了一些唏噓。
接著,便開始絮絮叨叨地說道:“周家媳婦就是縣城外周家村,周川的媳婦,她也是個命苦的,周川走得早,就留下了她和兩個孩子,就這兩天,那個兒子還被打了。”
柳禾風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她的兒子是周宏玉?”
張大嬸立馬點頭,“是的大人,這個周家媳婦的兒子確實叫周宏玉,原來大人也知道。”
柳禾風面上有些尷尬,“只是有過一面之緣。”
“大人要是認識,那就好辦多了,直接上門找周家媳婦就好了,她是個好說話的”,張大嬸笑道。
張大嬸如此說道,柳禾風也只能跟著扯起嘴角。
她跟周宏玉的母親的關係,那可真算不得好啊。
畢竟,這周宏玉會遭此番罪,也有很大一方面是因為自己。
他只是當了自己和豪族角鬥的棋子,最終落得一頓痛打。
柳禾風抬眸看向張大嬸,輕聲問道:“周宏玉現在...好點了嘛?”
說到周宏玉,張大嬸也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她有些惋惜地說道:“這孩子也是倒黴,擺攤了還能被人打,現如今都一個多月了,才能勉強下床,他沒趕上好時候啊,再晚兩天,趕上知縣大人您開東市,不就好了!”
聽到此話,柳禾風面上多了一絲苦笑。
周宏玉是註定趕不上她興建東市的。
就是因為周宏玉被打了,柳禾風這才想到需要規範管理,昭告全縣。
若是沒了他被打那檔子事,也就不會有後面興商建市之事的。
柳禾風垂眸,思緒翻湧。
良久,她才又開口問道:“那周家現在都是靠什麼過活?”
談及此處,張大嬸才算是重新有一絲笑意:“好在周家媳婦是個有手藝的,以前是周宏玉替她賣,現在就是找上我們了,賺的錢吃飯買藥,也算是夠用的。”
柳禾風聽著,點了點頭,“有門手藝,終究還是能吃飽飯的。”
張大嬸也是一併附和著。
“張大嬸,既然如此,本官還是要拜託你一件事”,柳禾風說道。
聽到知縣能有事拜託自己,張大嬸立馬就覺著有些誠惶誠恐。
她趕緊起身,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大人直說,若是民婦能幫上忙,絕不含糊。”
柳禾風擺了擺手,示意張大嬸坐下。
然後,才開口道:“本官想找繡制一幅繡品,這珠繡又有荔縣特色,便想著張大嬸能不能幫本官牽線搭橋一番?”
只是傳個話,張大嬸當然是一口應下了。
見過張大嬸,了卻了珠繡事宜,柳禾風便也不再停留,直接便走了。
只留了柳荷香和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