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繼續閒聊。
回了知縣院,柳禾風緊鎖著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
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她的意料,誰能想到,會珠繡的居然是周宏玉的娘。
那個對她充滿怨念的女人。
若是旁人便也罷了,興許還能爭取給她繡制珠繡。
但是,若是周宏玉的母親,柳禾風一下子便也有些洩氣了。
“啊,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為難我啊”,柳禾風躺在床上,哀嚎了一聲。
王家這個心腹大患還沒解決,山賊這個隨時要暴雷的危機還沒解除。
好不容易,柳禾風遇上一件好事,能讓自己在知府面前露個臉。
她還計劃得好好得,繡制一個珠繡,作為新春賀禮,呈給知府。
若是知府也很滿意,說不定還能作為南林府的新春賀禮,送入京城。
若是能被送入京城,這個珠繡定然會引起達官顯貴的主意,這樣便能徹底打響珠繡的名聲。
如此,作為呈上珠繡的荔縣,也能從中大賺一筆。
荔縣經濟藉此也能得到極大的提升。
憑藉著這個,柳禾風是很有希望,能夠在任期滿後升官的。
現如今,居然直接卡在了第一步,連繡制繡品都是困難重重。
想到此處,柳禾風急躁地在床上翻來滾去。
“少爺,你怎麼了”,崔棠的聲音突然傳來。
柳禾風一驚,趕緊起身,拍了拍衣服,又重新換上了一副深沉的面孔。
她輕咳一聲,說道:“無事,你怎麼來了?”
崔棠也意識到自己出現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但是,就在剛剛,她聽見屋內一陣動靜,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
便想著趕緊過來看看,結果看見的,卻是自己在床上翻滾的柳禾風。
若是沒有提前喊了一聲,崔棠是定然要悄摸摸地退出去的。
只是,還沒看清情況,她就已經提前吼一嗓子了。
便是萬般後悔,崔棠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剛剛好像是聽見少爺喊我,便想著...少爺無事便好,那我繼續去掃地幹活了。”
“嗯,你去吧”,柳禾風點了一下頭回道。
崔棠尷尬地笑了一聲,剛準備走,又停下腳步。
她十分識趣地替柳禾風把臥房的門給關上了。
等到崔棠的腳步聲消失,柳禾風一下子跪坐在床上,把臉埋進了被子中。
一聲懊惱的抱怨從被子中傳了出來,“啊啊啊,太丟人了,柳禾風啊,你就不能看著點人,發瘋也要挑時候啊!”
將頭從被子中放了出來,柳禾風一臉生無可戀。
看來這幾日都得避著點崔棠了,否則雙方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