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了柳荷香之後,柳禾風便回了風荷堂。
柳荷香所說的要提拔那位衙役,柳禾風雖是應下了,卻還是得慎重審查一番。
想到此處,她又喚來了何柏,“何柏,你可知咱們縣衙裡一個叫楊潛的衙役?”
柳禾風驟然說出一個名字,何柏也是在腦中思索了很久,才終於找出對這個人的記憶。
“大人,咱們縣衙裡確實有一個叫楊潛的,他是兵房的衙役,不知大人問起他所為何事”,何柏回答道。
柳禾風嘴中輕聲唸叨著這個名字,約莫片刻,才又問道:“既如此,你對此人可有了解?”
何柏扯了扯嘴角,有些為難地笑道:“大人,縣衙裡衙役人數眾多,下官只能認全,對於他們還不算了解,只知道他是兵房的衙役。”
何柏此言不假,要將整個衙門的人都給認全了,著實不是一件容易事。
“兵房衙役”,柳禾風輕蹙眉頭,將這幾個字在嘴邊唸叨了一圈後,又問道:“兵房是負責城防和剿匪的?”
何柏拱手回道:“是的大人,兵房是負責城防和剿匪的,莫非...大人是想從他這邊下手?”
柳禾風側身扶額,一手敲擊著桌子。
良久,她才點了點頭,“不錯,他若是兵房一個沒什麼利益糾葛的衙役,從他入手,倒是一個不錯的方向。”
柳禾風並未打算告訴何柏楊家嬸子的事。
兩人都不知道,這般去探查,再將得來的訊息對比,才更可信。
雖然何柏也算是她的心腹了,但是此事事關重大,她還是得小心為上。
由何柏和楊家嬸子兩方打聽,一個是從外人那方打聽,一個則是找煎餅攤攤主瞭解。
兩方結合,方能還原事情的原貌。
至於讓何柏調查楊潛,便是後面查出來了楊家嬸子和柳荷香關係緊密,也無傷大雅。
“那你去了解一下這個人,到時候與本官彙報一下”,柳禾風說道。
何柏抱拳應道:“是,大人。”
瞭解這個楊潛還只是第一步,要想真正提拔用他,除了要看他自己的能力,還得看楊家嬸子。
至於他這個兵房衙役的身份,若是真的與豪族毫無勾結,還參加了趙知縣的剿匪,那真是絕妙!
......
楊家嬸子那邊動作很快,不久柳禾風便從柳荷香那得了訊息,楊家嬸子打聽得差不多了。
得了丫頭的傳話,柳禾風趕緊趕去了後宅。
進了堂屋,柳荷香已經端坐上方。
下面還坐著一個衣著樸素的人,她見柳禾風進來了,趕緊便起身行禮,並說道:“民婦參見知縣大人。”
柳禾風上前扶住了楊家嬸子,笑道:“楊家嬸子,不必多禮,趕緊坐。”
柳知縣已經發話,楊家嬸子也就笑著應下了。
扶起楊家嬸子,柳禾風也於上方落座了。
“楊家嬸子,打聽到什麼,你就直接與柳大人說吧”,柳荷香率先開口道。
楊家嬸子立馬應道:“哎,好的柳大小姐。”
隨後,她便將這幾日她打聽到的,盡數轉述給了柳禾風。
按照楊家嬸子打聽來的,那個擺攤的叫袁和福,是個地地道道的北方人。
從小就被商隊給收養了,一直是裡面的一個鏢師養著他。
就這麼到了十五歲,遇上了荔縣那夥兒山賊,把整個商隊都給劫了,連著商隊裡的人也都殺了。
他和那個老鏢師也是運氣好,剛好隊伍休整的時候,離隊去摘果子吃了,這才躲過一劫。
後來兩人逃到了荔縣,就這麼隱姓埋名地活了兩年。
這兩年他一直在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