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殺氣從朱承允身後襲來,他神色一凝,迅速收手,立刻回頭查探。
一名滿頭珠翠,豔麗大方的少女從沉木華貴馬車走下來,沉千舟伸手接住,少女帶著幾分薄怒,目光落在朱承允抬到一半的手,聲音嬌氣軟綿,微嗔道:"承哥哥,你手想幹嘛?"
王若涵妝容精細,狐毛大氅裡是質料單薄的抹胸,胸前的小海棠被雪白鎖骨下的奶撐開變形。
大氅寬厚,得探進去才知其中天地。
謝清寧沒料中王若涵也來了,雖然易容卻也心虛,怕被認出來,放緩腳步走回位置上,試圖讓樹葉陰影遮住她的容貌。
王相爺膝下單薄,只有一雙兒女,嫡長女和庶長子。
嫡長女王如意,庶長子王如琛。
而王若涵的爹就是王相的庶長子,王如琛。
總的來說,王若涵就是謝清寧的表妹。
上一世王若涵嫁給朱承允,最終折磨宋雲致死,陰錯陽差地讓表妹親手殺死自己的表姊。
王若涵望著藏在樹蔭下的謝清寧,鄙睨一聲:"哼,憑這下賤的五流術士,也配替承哥哥算卦嗎?"說著,徑直抱住朱承允的手彎,"承哥哥,初十那天你帶我打馬球好嗎?"
朱承允的手臂猝不及防被帶進暖氅裡,迎來的軟綿觸感中,衣袖還擦到挺立的乳尖隔衣騷人。
他立刻轉調視線,落在王若涵的大衣裡的別有洞天。
光天化日下,他感受下方的巨物正微微發熱。
"好啊,帶你打馬球。"朱承允有礙皇室身份,顧及形象,絕不能起反應,湊到王若涵耳邊,壓低聲音道:"穿這麼少是想給別人幹是不是,下次再這樣看我找機會把你操死,給本王鬆手!"
王若涵臉色一時漲紅,嚇得鬆開了手。
沉千舟當作沒聽見,笑道:"王家妹妹,那天馬球賽只邀兒郎,你一個女子單身前來,只怕不妥吧?"
"怕什麼?就算被發現,還能把我怎麼著?"王若涵撇嘴,眼睛巴在朱承允身上,"承哥哥,可以嗎?"
謝清寧眼睜睜看著王若涵不顧貴女身份死命貼朱承允,表妹尚未及笄就如此不檢點。
這對狗男女怕是成婚前就雲雨翻騰了。
也是,朱承允這樣人面獸心的東西,也是自然。
謝清寧冷笑。
想著給銀兒和木耳的錢應該花得差不多了,謝清寧起身收攤。
沉千舟餘光瞥見,身子往謝清寧一靠,兩人身影一起沒入樹蔭底下。
他語調微浮:"宋一神算,十日後打馬球嗎?"
正收拾攤子的謝清寧差點沒把白玉羅盤砸在地上。
"什、什麼?"不小心恢復女音。
沉千舟裝沒聽到,"我們這夥人十天後,也就是初十那天要去東城郊打馬球,我正愁沒隊友呢。"
謝清寧著實被嚇到了,假裝不知他們的身分:"你、你們是皇族?"
沉千舟狡黠的眸閃了閃,避重就輕,道:"是啊,我想邀你來玩,行嗎?"
雖然這是靠近朱承允的好機會,可是邀請的人是沉千舟,實屬黃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謝清寧冷然:"我不會打馬球。"
但沉千舟面上依然掛著笑,心情似乎還挺好。
一臉耗子臉。
沒成想他沒皮沒臉:"這容易,不會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