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視她的諷刺,自顧將領帶戴上,問,“你的意見是什麼。”
孟念慈主動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緩緩繫著,“談總指的是?”
她的舉動,無疑讓談序收聲。看她認真系領帶的嫻靜模樣,聲音不自覺低了幾分,“他來拍攝雜誌封面,你同意麼。”
孟念慈故意裝不懂,“他是誰?”
談序看她,一言不發。
這時孟念慈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您說的‘他’,是指周隨。”
他不想從她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她卻偏偏要講給他聽。
“您安慈家大業大,我們周隨拍雜誌封面算是沾了光,我沒什麼理由不同意,更沒有任何意見。”孟念慈替他束好領帶,停頓,“只是,可能得麻煩談總在開拍前給我們多下個合同。”
談序淡聲應下。
“好。”
“您就不問問是什麼合同嗎?”
“什麼合同。”
“人身意外險。”
孟念慈輕輕抬起頭,與他對視,“否則,免得周隨萬一哪天在您拍攝棚不聲不響死了,我都見不到他最後一面。”
她意有所指,多年前的恩怨就被這樣毫無徵兆的、生拉硬拽的,如同一座大山落在兩人面前,壓得誰也喘不過氣來。
辦公室的溫度驟然下降。
談序叫她的名字,提醒她點到為止。
“孟念慈。”
他很少會叫她的全名。
印象中,好像也只有兩三次。
孟念慈卻仍不依不饒,“我只問,這合同到底能不能籤?”
他們在沉默中無聲抗衡著。
四目相對。
談序專注盯著她的雙眸,視線中是他獨有的平靜。
最後,如同從前一樣,他主動降服,無條件答應了她的所有要求。
“可以籤。”
孟念慈笑了,拽著他的領子要他低頭。
他照做。
溼軟的唇吻著他的唇角,在唇縫中細細吃啄,手順至她接吻的動作緩緩攀至男人的後背。
談序沒有動作,只是任由她這樣親他。
他無法拒絕,也捨不得拒絕。
她的舌頭好溼,好軟,好香。唇舌交纏,這個吻逐漸被孟念慈加深,像是作為一記嘉賞賞他。
孟念慈抵著他的額,再次發出邀約。
“要不要在這裡?”
在這裡。
在這個曾經承載著他們許多次溫情和性事的沙發上。
“別拒絕我,你明明硬了的。”孟念慈輕輕提膝,用膝蓋蹭了下談序兩腿之間的硬物,剛才抵著她的小腹很是難受。
但談序只是握住她的大腿,將她不老實的腿放了下來。
孟念慈仍不氣餒,伸手摸他剛才被吻腫的唇,“哥哥不想操我嗎?”
談序置若罔聞。
他遲遲不肯上鉤。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如果做了,他們之間就再也不能如現在一樣平靜,即使只是偽裝的平靜也不能。
孟念慈悻悻收回了手。
下一秒,就聽男人主動提起。
“什麼時候有時間方便回孟家一趟,爸媽都很惦記你。”
“想多了。”
“現在誰還記得孟家的孟念慈,都知道你談序才是孟家的唯一繼承人,父母、財產,哪裡跟我還有半點關係?”孟念慈神情淡然,歪著腦袋看他,“哥哥,這孟家的一切,現如今可都是你的。”
孟家的一切?
是麼。
但談序想,如果她願意,他可以是她的。
只要她肯。
只要她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