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城冬寒似針扎,密密麻麻落人心尖。
孟念慈被壓在副駕駛位上,外套皺巴一團堆在身後硌在腰後,她的後頸被男人大掌托起,毛衣掀褪到乳上,渾圓暴露在空氣中,輕蹭著他身上那件寒冷的襯衫,在剮蹭中次次掠過紐扣附近的褶皺,帶來身子一陣顫慄。
細密交纏的呼吸中沾滿曖昧潮溼。
唇齒中猶如有一塊寒冰被推來遞去,他們針鋒相對,短兵相接。
他真的好涼,渾身上下。
涼到讓孟念慈忍不住輕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也正是這一次睜開眼,讓她清晰看到了近距離的談序。
時隔三年,如此近的距離,他的一切,都被她盡收眼底。
她的燥,他的冷,冰火兩重天。
身上瞬間被他熟悉的撫摸起了反應,孟念慈的身體最終屈服於本能,攀上他的肩,咬著他的耳垂低低喘息問:“哥哥要在這兒辦我?”
舌尖挑弄他冰涼的耳垂軟肉,細細在嘴裡吃含,發出曖昧的吃咂聲,清晰可聞,又有些刺耳。
“不會。”談序聲音很低,“我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沒有說出某些粗俗字眼,但孟念慈卻咬他咬得更緊,“地步?什麼地步?混蛋的地步嗎?”
“嗯。”
孟念慈笑了,手往下探,在即將要觸碰到他褲下性器的那一刻,被談序伸手摁在小腹上,聲音啞了三分。
“孟念慈。”
孟念慈還要說話,被一陣刺耳尖銳的鳴笛聲打斷,她順著方向看去,被眼前明晃晃大燈晃到了眼,還沒來得及閉上,男人手掌已經先一步覆了上來。
她的衣服被對方不著痕跡整理好。
“姑娘。”拖車師傅降下車窗朝她招手,“錢給多了。”
剛才那地方又暗又黑,談序抽了一沓出來說是做為感謝,師傅腦袋一熱,也顧不上看是幾張,興沖沖往懷裡揣上,剛才趁著抽菸功夫一看,實在是……有點太多了。
多到,收了這錢,怕被人買命。
談序將孟念慈的腦袋按在懷中,護住她的身子,略微低頭,隔著車窗和大車裡的對方淡聲道:“不用了。”
可下一秒,孟念慈就掙脫開他的懷抱,伸出手去接師傅遞出來的部分錢。
“麻煩您了。”她笑。
師傅沒覺得有什麼,叼著根菸笑起來:“我就知道這事他沒告訴你,下次可不能這樣了,你媳婦省錢省的連新車都不捨得買,你倒成了散財的,一給大幾千。”
談序沉默,細琢磨著不知話裡哪個字眼。
孟念慈笑著朝對方擺手:“師傅,路上慢些,有緣再會。”
這麼潦草結束,衝動的荷爾蒙頃刻消失,兩人的氣氛好像又回到之前那種狀態,唯有孟念慈下身的粘膩告訴她,她剛才又被談序親溼了。
她舔了下乾澀的唇,低頭將那些錢塞進包中,心想著誰也不提,談序總不會跟她計較著要這點錢。
突然,眼前又多出了二三十張紅票。
她不明所以,抬起頭看他。
“還有一些,都給你。”談序說。
他的錢包夾已經空空蕩蕩,果真一張不剩,全都給了她。
孟念慈默了默,接過錢。
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現在再收錢,總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但她也還是收了,跟誰有仇,都不會跟錢有。
這可是能活命的東西。
車子開到地下車庫,孟念慈剛要解開安全帶,忽聽談序淡聲開口:“剛才……”
“剛才,我不反駁的原因不代表我認同,只是因為覺得沒必要和外人多說什麼。”孟念慈知道他要說什麼,已經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