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解釋清楚,告訴他她並沒有預設“媳婦”的稱呼。
談序沒出聲。
他低了下頭,“嗯”一聲後,又隔了幾秒的空檔方才說,“我只是想問,什麼時候有空,陪你去選一輛新車。”
倒是她想多了。
孟念慈將安全帶放回原位,原本想拒絕,但又一想那輛奧迪已經被拿去維修,便說:“明天吧。”她回答得太快,說完才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當初,談序談總可比她一個小小經紀人要忙的多,“看你的時間定,我可以協調。”
但談序就跟沒聽見後面話似的,“好,明天。”
孟念慈問:“你明天有空?”
“有。”
“上午有還是下午有?”
“都有。”
其實孟念慈早已聽出他是在遷就自己,但在感情這回事當中,偏愛的一方總是有恃無恐的,她索性隨他去了。
回到馥合公館後,孟念慈洗了個澡,便回屋休息了。
她沒管談序在什麼,毛巾擦著溼發,舉著手機低頭回了臥室,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在片刻之後收到了一條訊息。
(念慈,很好,勿念。)
看到這條訊息,孟念慈輕輕鬆了口氣,將從談序那邊拿來的那些錢整齊迭好捋平,壓在一本書底下放平,怕自己第二天遺忘,又拿出張銀行卡放在上面,以便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匯款。
可能是晚上沒吃飯,孟念慈半夜餓得厲害,喝了好多水,起夜好幾次,抓握著手機頻繁走出客廳,在衛生間與臥室之中來回走動。
客廳燈光微弱,她眼迷糊著,將手機隨便放在了某個地方,不知哪次去往衛生間後就再忘了拿回來,回到房間後倒頭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
凌晨時分,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為防止周隨半夜發瘋撂挑子走人,孟念慈一般是二十四小時全天無休待命的,因為往常每次到這個時間點,他都會因為打遊戲輸了之後打電話給她狂噴垃圾隊友。
只是這次,微弱的鈴聲震動。
緩緩睜開眼的,卻不是孟念慈。
談序靠在沙發上,側眸看向茶桌桌沿上那個懸在半空中的手機,上面的螢幕大亮,兩個大字赫然顯立——“祖宗”。
不厭其煩,不停響著電話。
談序沒動,毫無情緒的雙眼靜靜投向在那兩個字上。
手機因著震動的頻率不停向邊緣偏移,機身有向下墜落的傾勢,慢慢,在即將要掉落下的那一秒,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平穩接住。
電話被接通,周隨蔫乎:“姐姐,我的好姐姐,還在生我的氣呢?”
電話那端是沉默。
周隨只當她是睡著後被吵醒不想言語,慢吞吞擺動著桌上的不倒翁,聲音悶悶的:“我錯了,明天不光給你買十個小蛋糕,再帶你去買車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樣的我都給你買,預算五十個以內。”
五十個不是周隨的上限,而是孟念慈能接受的範圍上限。
依舊無應答。
周隨煩躁捋了把頭髮,一身傲氣令他有點不能接受這種單向討好:“你好歹給點反應,哪怕你說個不好也行,我接著哄你,你不說話我也煩。”
仍是沉默。
周隨耐心告罄,惱了:“你到底在幹什麼,孟念慈?”
終於,談序淡漠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對深夜打擾他妻子休息的男人,下以回應——
“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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