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轉身就走了。
周隨這才意識到她生氣,趕緊追上,“姐……生氣了?真生氣了?”
“唉喲,我錯了行不行……我給你吐出來。”
“我明天給你買行不,我真錯了,真的。”
饒是怎麼求饒,孟念慈也沒搭理他一下,周隨比她更蔫,老實了一整個下午,被接走去趕其他拍攝時還不忘扯著她袖子真誠道:“我明天給你買十個,你等著我,好不好。”
是真生氣蛋糕的事嗎?孟念慈不知道。
但她確實不怎麼想說話,看他可憐巴巴一副委屈小狗模樣,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頭,“知道了,下一場拍完就早點回去休息,別再打遊戲。”
周隨在她手心裡乖乖點頭,又補充道:“記得等著我。”
目送他上了車離開後,孟念慈也打算從後門去停車場開車走人了,但一轉頭不巧遇見熟人,兩人對視,雙雙一笑。
“周隨很聽你的話。”白妤與她並肩朝停車場走去,“雖然人在國外,但他的脾氣我還是有所耳聞的,你能降服,本事不小。”
阜城星光,枯葉落地,偌大的停車場透著股絲絲寒氣,徹到心口的冷。
“小孩子脾氣,順著毛就乖了。”孟念慈雙手揣在大衣兜中,看著腳下踩過的枯葉被不知何時的雪水泡蔫,停了幾秒,輕輕問,“小妤,你喜歡我哥?”
白妤手提著公文包,聞言沒什麼猶豫,點頭。
“嗯。”
她回答的如此平和。
平和到讓人心尖發澀。
孟念慈不該說曾經自己是痴還是傻,這麼多年來竟無所察覺,或許真被談序寵翻天看不見周圍人是喜是悲了。
白妤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不怪你當初不察覺,是我愛的太小心翼翼,後來你走了,我敢明目張膽了,但談序不肯要。”
她說的是“愛”,不是“喜歡”。
“但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下流手段,從前不會現在更不會。”即將走到車跟前,白妤停下腳步看她,“你們是夫妻,所以我也依舊會勸你們和好如初,但慈慈,如果你和談序真到了不得不說再見的那一天,你不要怪我鳩佔鵲巢。”
孟念慈語氣平緩,“不怪,我只求這一天早點到來,只求談序早點放過我。”
白妤苦澀笑一聲,“你這句話真是戳我心窩子了。”
感情這事兒說來還真是可笑,一個想要而要不得,一個想避卻避不開。
“說到這裡,我倒是想多說一句。”孟念慈說,“周隨他雖然小孩子脾氣,但本質不壞,這次和安慈合作,免不了需要小妤你多關照。”
其實沉雯的那句話很明確。
好好的模特雜誌請一個電影明星來,安慈擺明著是要見周隨,或者換句話說,是談序擺明了要見周隨。
她不得不多心,怕談序會在暗中對周隨有其他想法。
聞言,白妤好看的細眉微皺,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笑著搖頭,“慈慈,你多慮了。”
“談序如果真的有其他想法,他何必費這麼一番周折,憑他在阜城的人脈和手段,別說是想對一個電影明星,就是對……算了,總之,他不會對周隨做什麼的。”
“而且,”白妤停頓一秒,輕嘆了聲,“我大概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為什麼?”
“想見你。”白妤平聲,“他不惜為周隨破這個先例,又是搞什麼封面拍攝,又是派人做什麼人身意外險的單子,不過只是因為,想多見你幾面。”
氣氛中是詭異的平靜。
“蛋糕被周隨吃了,什麼時候有機會再給我帶一個吧。”孟念慈顧左右而言他。
“你想吃,就每天都有。”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