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很受傷,終於認識到了張慎等人的真面目,求著人家寫詩的時候,喊人家小甜甜,如今勸學詩寫完了,就卸磨殺驢,人家就成了粗鄙武夫,野蠻無禮。
“寧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這張破嘴,尤其是讀書人的嘴!”
許七安此時很受傷,需要心理安慰,急需女妖精的溫暖柔軟的胸懷讓他靠一會,可憐巴巴的看向了許子聖,問道。
“今日閒來無事,我們去勾欄聽曲吧!”
許子聖不由暗歎,許七安果然心大,可能面臨著國子監的報復打擊,還有閒心去勾欄聽曲,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倒是心大,自然可以!”
許七安露出幾分笑意,灑脫不羈,風流放蕩,桀驁不馴的說道。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想那麼多做什麼,閒來無事,勾欄聽曲!”
許子聖聞言頷首,表示贊同,向眾人點頭示意,提出告辭,隨後開口道。
“我說,我一尺之內,皆是勾欄瓦舍,風月之所!”
話音一落,兩人身影消失不見,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眾人和那破碎的石碑,以及那塊許子聖題字的石碑,氣氛無比凝重。
三位大儒同時望向院長趙守,院長閉關十幾年,為了推翻程氏的理學,嘔心瀝血。如今新的學術理論即將出世,讓人震驚莫名。
回應他們的是沉默,許久之後,趙守低聲道。
“你們先出去,有什麼話,事後再議。”
似乎是想到什麼,趙守看向了三位大儒和長公主,神色凝重的囑咐道。
“君子緘默。”
三位大儒躬身作揖,並肩離開。長公主聞言,思索了一番,竟然也點頭同意了趙守的話,表示會保守秘密,不知又有何算計和想法。
殿門關閉,四周寂靜,趙守沉默的站在碑前,背後是鏤空的門窗,陽光斑駁灑入。很久之後,他正了正衣冠,朝著碑文行弟子大禮。
“朝聞道,夕死可矣。”
“二品大儒,亞聖之資,天縱奇才,儒家將要再次興盛了!”
原來,趙守已經看出了許子聖的境界,只是想到如今的儒道衰落,所以故意隱而不說,幫許子聖隱瞞了境界實力,迷惑了長公主。
長公主沒有急著離開雲鹿書院,,沉靜的站在學宮外的臺階下,像一朵靜謐盛放的鮮花,望著學宮十丈之內,被一道宛如倒扣的碗般的氣罩包裹,隔絕內外,神色變幻,眼眸深邃,不知想些什麼。
良久,長公主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平靜,雍容華貴,天潢貴胄,氣勢威嚴,氣度過人,獨自往雅閣方向行去,山風裡,羅裳裙帶飄飛,彷彿是山中的精靈,下凡遊玩的仙子。
兩列披甲持銳計程車卒依舊守在雅閣外,宛如一尊尊沉默的雕塑。這支二十四人的金吾衛是她的護衛隊,山下還有一支由七名打更人組成的隊伍。
只是雲鹿書院對魏淵極為厭惡,不允許打更人上山。長公主帶著護衛隊下山,找到候在官道邊的七名打更人,嗓音清麗。
“雲鹿書院清氣沖天,亞聖石碑破碎,雲鹿書院氣運破封,將此事稟告給魏公,讓他盯緊書院。”
“是!”
打更人抱拳行禮,應聲道,就要離開。
長公主思索了一下,一揮手,攔住了打更人的行動,再次繼續說道。
“替本宮查一個人,長樂縣衙快手許七安。”
“遵命。”
長公主並沒有提起許子聖,遵守了諾言,沒有將其告訴魏淵,似乎是將其當成了一張底牌,弱冠之年的三品立命高手,足以改變朝堂形勢,成為日後大奉的頂樑柱,還是不要過早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