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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勞倫斯,我承認,我對你當前的用意頗為好奇。&rdo;阿斯勞十指相對,搭成尖塔形,揚起眉毛,從指尖上方打量奧利芬特。&ldo;你所提的要求有限,你認為必須的防範措施卻極為嚴謹,兩者極不相稱……&rdo;

&ldo;恰恰相反,呂西安。憑你對我的瞭解,你應該知道,除非事態極為緊急,否則我是不會向你求助的。&rdo;

&ldo;請別誤會,我的朋友。&rdo;阿斯勞微微揮了下手,繼續說,&ldo;你要求我們做的,只是區區小事而已。在我們這樣的夥伴之間,如此小事理應相助,沒什麼大不了。我只是很好奇,你也知道我有這個毛病,你給我寄信,居然啟用了法蘭西帝國的外交檔案專遞渠道,對英國公民而言,這種選擇本身就非比尋常,雖然我也知道,你認識我國的巴亞先生。您在信裡要求我幫忙尋找某位英國女性冒險者,其他什麼都沒說;你認為她很有可能駐留法國,但是你又強調此事嚴格保密,尤其是不得透過電報或普通郵政渠道與您聯絡,只是告訴我你將親自到訪。你讓我能怎麼想呢?難道說,你終於開始傾心於某個女人?&rdo;

&ldo;我沒有。&rdo;

&ldo;考慮到英國女性當前的狀態,我的朋友,我覺得這完全可以理解。你們有太多的貴婦人,都一心想要提升到男人的智力水平,她們不再關心百褶裙,也不再關心珍珠粉,不再挖空心思去美容,總之,拋棄了所有提升女性魅力的願望!看看這有多無聊、多庸俗,照這樣下去,英國女人將會跟男人毫無區別,全都會過上自尋煩惱的醜陋生活。不過我就要問了,你到底是為什麼要橫渡海峽,跑來找一名英國女冒險者?我當然不是說我國沒有這種人,事實上,她們遍地都是,車載斗量,我就不用說……&rdo;阿斯勞笑了一下,&ldo;我國皇后的原產地了。&rdo;

&ldo;你本人也從來沒有結過婚吧,呂西安?&rdo;奧利芬特打岔,想要讓阿斯勞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ldo;可是看看現在這些婚姻吧!你讓我怎麼結婚?誰能獨具慧眼,在九百九十九個錯誤選擇中找出正確的那一個呢?誰能在滿桶的蛇裡面找出唯一那一條縵魚?馬路邊的某個女孩搞不好就會是這個宇宙中最能讓我幸福的人,而我卻可能會茫然錯過,甚至還把腳底帶起的泥巴派在她身上,自己卻一無所知!&rdo;阿斯勞笑著說,&ldo;不,我的確沒有結過婚,而你的使命,也肯定是一項政治性的任務。&rdo;

&ldo;當然。&rdo;

&ldo;你們英國形勢不妙,奧利芬特,不用那些英國眼線特地發來報告,看報紙就已經很清楚了。拜倫的死……&rdo;

&ldo;呂西安。英國政局的走向,甚至可以說,她作為一個國家的穩定與繁榮,現在都面臨著迫在眉睫的威脅。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也清楚我們兩國之間唇齒相依的關係。&rdo;

&ldo;奧利芬特,你就是為了這個要追查傑拉德小姐的嗎?我是否可以認為,她在目前的局面中會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rdo;

奧利芬特取出雪茄菸盒,選出一根比頓店裡買來的古巴雪茄,手指觸及西比爾&iddot;傑拉德的電文。他合上煙盒說:&ldo;我想抽根煙,你不介意吧?&rdo;

&ldo;請便。&rdo;

&ldo;謝謝。西比爾&iddot;傑拉德女士的事完全是英國的內政,純屬國內性質的。這些事件的結果,最終當然有可能影響法國,但只會透過非常間接的方式。&rdo;奧利芬特剪好了雪茄,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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