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在陸妄的手腕上來回摸著，彷彿這樣能變出來一個。
酥酥麻麻的癢意從面板上傳來，下面的血管都有些躁動了。
陸妄輕嘖了一聲。
要不是小蠢蛋今天喝醉了……
他沒跟醉鬼計較，而是把方旬南扶了起來，半摟半抱著人往外走。
方旬南還跟複讀機似的在問著，「為什麼你沒有啊？」
「要不然我分你一半？」
「分給我一半你怎麼戴？」陸妄問他。
方旬南想了想，不知道，他皺著臉，眼睛盯著手上看，很快又亮了起來，「就戴手指上，你一個我一個。」
陸妄停住腳，偏頭看他。
有一瞬間甚至懷疑方旬南是清醒的。
帶手上那個叫什麼？
戒指啊。
手鍊就算拆一半也不可能帶手指上。
偏偏方旬南毫無所覺，還衝他笑了一下，嘴巴微張，甜甜的酒氣撲面而來。
陸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還是忍住了，等明天一定要好好清算。
方旬南坐上自家司機的車，還緊緊的抓著陸妄，直到在家門口停下，還有些不解。
「我們一起進去啊。」
「不用。」陸妄看了眼司機，「麻煩把他送回去。」
他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又沒帶禮物，進什麼門。
司機也十分識趣，扶著方旬南就往裡走。
方旬南眉頭一蹙，眼底就漫上了淚水，扭頭一直盯著陸妄。
「你先回家睡一覺，我們明天就見面了。」陸妄跟著他走出了幾步，小聲哄著，「我明天陪你看電影好不好？」
「午飯晚飯都陪你吃。」
方旬南這才不情願的應著回了家。
方家一片兵荒馬亂，等方旬南睡下他們還在圍著司機問話，比如有沒有什麼過界的行為，在路上又說了點什麼。
司機一一相告。
溫月芙猶不放心，第二天一大早，就敲響了方旬南的房門。
方旬南打著哈欠起床，對上他媽媽擔憂的目光，還遲疑了一下，「媽，怎麼了？」
溫月芙咬牙，「陸妄昨天有沒有親你？」
「還要他親我？」方旬南震驚道。
靠美貌吃飯對方竟然還會親他麼？那他以後收多了小弟怎麼辦？
方旬南一想，就覺得渾身難受。
靠美貌吃飯這條路上，也多了座大山。
他怔怔的看著地板，又摸了摸腕上的手鍊，要是陸妄親他……他好像也沒那麼討厭。
要不然就只要陸妄一個人吧？
可是陸妄會喜歡親他麼？
要不他還是不要靠美貌吃飯了，條件太多了吧。
第19章
一個
溫月芙看他大驚的臉色也猜測到估計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當下鬆了口氣，「沒什麼，還早呢。」
她想了想又道，「牽個手就行了，沒成年之前不準發生任何親密的行為。」
方旬南的生日是在十二月，距離現在還有好幾個月。
他聞言連連點頭，十分贊同。
他送走溫月芙進洗手間，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忍不住伸手撥了下他的頭髮，前面的碎發有點兒長了，得找時間去剪一下。
方旬南正琢磨著什麼時候去，又瞥見了自己腕上的手鍊。
一圈藍色的碎鑽，中間是顆大一點的鑽石，藍的通透。
他現在看也喜歡的很。
昨晚陸妄還說什麼了來著，好像是說今天看電影，還要一起吃飯？
方旬南加快了洗漱的速度，急急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