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看他只著一件白色襯衣的寬厚後背,她臉忍不住更熱,微微咬著唇,往前一小步,拿著軟尺,想去量他兩條手臂之間的距離。
「本子在身後的立櫃上。」
「……嗯。」溫杳聲若蚊訥。隨後記住手臂之間的數值,轉身去拿本子記下數值。
再捏著軟尺去量雙肩脊背的資料,一一記下,然後到了前胸,她小心翼翼把兩條手臂從他後背伸到胸前,把軟尺繞過他的前胸,再拉回身後,期間她動作極其小心,並沒有碰到他身體任何肌膚。
但溫杳的臉燒的更厲害,只因為丈量前胸這個行為像是在從背後擁抱他,她鼻息能聞到他後背襯衣上的檀木薰香,不濃不淡,但卻燻得她臉更熱,氣息也更綿密。
再次記下數值,溫杳去量最後一個資料,祁肆禮的腰。
她走了一步,到了他身側,微微蹲下身,她伸長手臂,再次做出如丈量前胸一樣的擁抱姿勢,將軟尺拉過來,看了眼資料,目光不著意落在了祁肆禮的西褲上,有一瞬間,她想的是幸虧上次沒有弄髒他的西褲,不然要是讓她來丈量他的下半身尺寸,她會選擇直接在豆腐上撞死。
溫杳直起身,拿著筆在本子上記下這最後一個數值,才鬆一口氣。
「好了——」她還沒放下本子,便開了口。
祁肆禮卻轉身瞧她,極淡的眸光落在她煙粉紅潤的臉上,他長指點了點脖頸,說:「還有這裡。」
「……」也對,脖子那裡不量的話,襯衣領口萬一做緊做鬆了,穿著都不舒服,溫杳怎麼能落下那裡。
她只能放下本子和鋼筆,拿著軟尺往前,到了祁肆禮近前,本能要走到他後面去量,她不敢跟祁肆禮面對面近距離,總覺得不太好,但才走一半,轉而想到從後面量脖子,像是要勒人一般,她腳步又停下來。
站在原地停頓幾秒,溫杳咬了下唇,走回了祁肆禮跟前。
「你仰著點下巴。」溫杳說。
祁肆禮配合她微抬下巴。溫杳一開始離他有點距離,想用手繞過他脖子後面把軟尺饒過來,才發現他比她高一個頭,她離這麼遠,惦著腳也夠不到他脖子後面,她只能往前一步,兩人身體有點過於近了。
溫杳下意識掀眸看了眼祁肆禮,卻發現祁肆禮也在看她,垂著眸。
她咳了咳把眸低下來,強迫自己專注地抬手隔空環住他的脖子,一隻手把軟尺的頭遞到另一隻半環著祁肆禮脖子的手,她把軟尺拉了過來,凝神去看軟尺資料時,注意到了祁肆禮上下滾動了下的喉結。
莫名的,溫杳想到了訂婚宴上兩人那個並不算接吻的輕吻,她臉更熱了,腮面更紅,忙不迭鬆了軟尺,轉身要去記資料,但溫杳發現自己腦子裡並沒那個資料,一眨眼的功夫,她把祁肆禮的脖子資料給忘了。
「……」溫杳閉眼咬唇片刻,只能調整好呼吸,轉身不看祁肆禮,重複剛才丈量祁肆禮脖子的動作,「我忘了,再量一遍。」
她往前,快要貼著祁肆禮的胸前,墊腳,伸臂,在他脖子後方遞軟尺——祁肆禮在此刻開口,嗓音低的不能再低,「排斥接吻嗎?」
「……」溫杳本就慌亂的腦子「轟」地一聲炸了,她懵懵地抬頭,雙手還維持著丈量的姿勢隔空環在祁肆禮脖子上。
祁肆禮看她睜圓慌亂的杏眸,伸了臂,落在她擰細的後腰,收緊,一隻手摁在她隔空環他脖子的手臂上,讓她手臂緊貼著他脖子,他低頭,看溫杳全粉的臉和水煮蝦一樣的耳朵,嗓音微啞,「嗯?」
溫杳被男人抱緊,腰被一隻大手箍著,她手臂貼著男人高熱的脖頸,那熱度似乎燙到了她肌膚,使她睫毛不停地眨,她不太能思考,也不敢再跟祁肆禮對視,她咬唇,輕聲:「今天宴會上不是親過了嗎?」
她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