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松年此時救場,他擱下茶杯,先問祁奶奶,「媽,哪家的孩子?」
祁奶奶被祁松年的問題吸引過去,她笑眯眯道:「這你放心,不是什麼小門小戶的普通女孩,溫家你知道吧?雖說家業比不得我們,但那孩子自身條件極好,算是千金小姐裡脾性修養長相都上乘的女孩了,跟肆禮也是配的。」
聽到溫家,祁松年眸底微動,問:「是溫重華的女兒?」
「對,就是溫重華的女兒,叫溫杳,特別漂亮討喜的一個女孩。」祁奶奶說起溫杳,讚不絕口,「你不知道她學業特別優秀,今年高考還是舒城的市狀元,而且她母親去世留下的一個繡坊也是她自己一個人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說,每年還能有不少的利潤,真的是又聰明又漂亮又能幹的一個孩子。」
祁松年不知道想到什麼,像是完全忘記了來時在曲廊上答應祁肆禮的話,他轉而看向祁肆禮,說道:「奶奶這麼說,不如見見那女孩。」
祁奶奶見祁松年也喜歡溫杳那孩子,心下更喜,立即雙目灼灼看向祁肆禮,問道:「怎麼樣?肆禮,那孩子確實不錯。」
父親這麼快臨陣倒戈到有點出乎意外,祁肆禮微垂著眸,手從西褲口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才抬眸對上祁奶奶殷切的視線,他作勢起身,避而不談,「公司臨時有點急事,奶奶,我先回去一趟。」
祁奶奶嘴角立即聳拉下來,面上有點氣惱,「又來這一招!每次提這事,你就說公司有急事,肆禮,你今天不許走!」
祁肆禮起了身,微微彎腰拿搭在沙發靠背上的西裝外套,他眉眼不動,接祁奶奶的話,「奶奶,這次真的有事情要處理。」
祁奶奶信他才怪,「那麼大一個公司,除了你難道就沒別人了?副總或者你助理總能處理的,非得要你去?」
祁肆禮還要再說,祁奶奶賭氣道:「行,你今天要是趕出這宅子的大門,我今天晚上不睡覺直接離家出走!」
祁奶奶嘴裡的離家出走倒也不是說說而已,以往威逼祁肆禮相親時也用到過,祁奶奶是真的離家出走,就在宅子附近十公里內的街道上徒步行走,不遠但也絕對不會回家。
祁肆禮每次都會開車亦步亦趨跟在後面請奶奶上車,祁奶奶也不上,腳底磨出血泡就坐在路邊椅子上像模像樣地抹眼淚控訴祁肆禮不孝順。
祁奶奶是長輩,有耐心且犟,妥協的總是祁肆禮。
祁肆禮動作停下,捏了下眉心,晃了晃手機,退了一步,對祁奶奶道:「我去院子裡打個電話讓助理去處理,您等一會再說那溫家小姐的事,成嗎?」
祁奶奶見事有轉機,傲嬌地哼了一聲,「五分鐘,你耽擱多一分鐘我立馬離家出走。」
祁肆禮便出了廳內站在院子裡給助理李覓撥了個電話,交代完事情,他折返回正廳,廳內只祁奶奶一個人,祁松年不知所蹤。
「爸呢?」祁肆禮坐下,問了句。
「估計是那個小情人打電話呢,看到來電就急匆匆去後院接聽了,也不知道那小情人有什麼大能耐,你爸寶貝地跟什麼似得……」
祁奶奶閒話似得抱怨了句,隨後意識到祁肆禮的母親跟祁松年離婚似乎也是因為女人,她很快停了話頭,說起今晚的正事,「溫家那孩子你見見唄,真的漂亮不驕縱,你會喜歡的。」
祁肆禮前傾身去拿茶杯,遞到唇邊抿了一口,茶水已經半涼,他沒喊阿姨重新換,就這麼喝了兩口,潤了下口,才道:「您說她今年高考,年紀應該才十八九歲。」
祁奶奶糾正,「正好十八,水靈著呢。」
「奶奶,我二十六了。」祁肆禮掀眸看向祁奶奶,淡淡說道:「她剛從高中畢業,我已經進社會多年,溫奶奶會放心我跟她談戀愛嗎?」
祁奶奶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