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計劃過很多次和你的見面,他可以高高在上的,帶著惡意的收買你,也可以顯得弱勢的讓你憐憫,或者只是做一個幫助你的合夥人。
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綁架你、囚禁你,並不爭取獲得你的好感的機會。
所以當你帶著威脅的壓低嗓音告訴對方最後不要讓你知道他是誰,否則一定會殺掉他的時候,他只是發出愉悅的、低沉的笑聲。
那雙剛剛還放在柔軟胸側的手伸向你的腦後,眼前的束縛一輕,光線灑進來,你用力眨了眨乾澀的眼,垂下眸去看那人的模樣,還帶著咬牙切齒的笑。
然後暴戾的氣息瞬間停滯了,你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那張屬於妖豔反派的臉閃過複雜的情緒。
男人清俊無辜的臉挨在你的胸乳前,甚至獎勵似的嘬了一口乳肉,嘴唇分離時發出“啵”的一聲,那雙眼笑眯眯的,像是在挑釁你。
你的眼神逃避的遊移,恨不得自己沒有作死激得對方露出真容。
“還記得我嗎?“大小姐”?”雙手捧住你的臉強制你看向他。
那張熟悉的,長開了的男人的臉。如果不是必須承認他就是綁架你的人的話,你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對懦弱的厭惡…和憐憫、愧疚。
那是校園生活留給飛揚跋扈的黑幫大小姐的最鮮明的回憶。
那張曾經過於柔和以招致欺凌的臉把你帶回到那段沉悶無趣的年少時光。
你還記得你看見他時,你的“小弟”們圍成一團,先是推搡,然後是壓在地上毆打,那人一聲不吭的,像是害怕,又像是忍耐。
你從走廊過去,一腳踢翻了一個虎背熊腰的跟班,眾人轉頭驚懼的看著你。
大概是因為你有一個黑幫老爸,又或許是知道你剛轉來這所學校就把一個男生的腿給打骨折了。
總有人是喜歡趨炎附勢的,比如他們。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他被壓著打了,那張過於陰柔,過於懦弱的神情深深的埋在瘦弱的身體裡,過於明顯的脊骨脆弱的隆起。
所以他們以為你默許了。
雖然也的確是的,但靜下來認真去看的時候才發現你好像做錯了什麼,即便不是你的拳打在他的身上,即便你厭惡他,但你終究還是開啟了一場“校園霸凌”。
你厭煩的抬腳離開,只留下一句:“沒意思。”尾調低沉,絕不承認心中的愧疚。
沒多久那人就轉學了,你像是逃離了什麼一樣的繼續著你冗長而無趣的校園生活,仍然有人會追著你叫老大,仍然被人叫著“大小姐”。
直到你此刻低頭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那柔和的眉目間滿是快意和你看不透的執念。
你的呼吸不自覺的顫抖。
男人是那樣欣賞著你的反應,作為一個愛慕者,也是復仇者。
與你不同的,他回憶裡更多的是另一幅印在他腦海中的畫面。
他自黑暗中走出想要去拉住快要跳出窗外的少女,甚至沒來得及處理對方過於少女的隱秘資訊,對方凌厲又冷漠的看向他,看向那隻佈滿傷痕又瘦弱的手。
黑長的直髮隨著她的俯身被風吹打在他的臉上,少女充滿惡意的諷刺他:“垃圾。”
有人在遠方起鬨,她的視線只是掃過,周圍就瑟縮著安靜了下來。然後那隻穿著制服皮鞋的腳踢在他的肩上:“滾開。”
就是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話語,暴戾的少女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深層的夢境裡,絲毫不知道自己憐憫的“受害者”正在費盡心思的覬覦自己。
他甚至是享受的等待你預料之中的那一句“滾”,尤其滿意這樣被還原的角度。
不過他知道他的正餐是讓這個角度再隨他的心意換一換。比如,讓你在床上罵他,就算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