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頭暈眼花的,意識像是被扔在遠離地球的太空裡,控制不住身體的動作。
但你什麼都看不見,材質良好的布料束縛在你的雙眼上,讓劇烈的掙扎並不帶來疼痛也盡職的擋住每一絲光線,不給你絲毫探視外界的機會。
你被銬在一把極硬的木質靠椅上,極為沉重,你怎樣掙扎都無法離開禁錮你的這塊地方。
“艹。”
或許是被敵對的幫派綁架了。你閉上眼不再試圖掙扎,長年累月的經驗讓你知道儲存體力才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暴戾的女人安靜下來,看得出來身材姣好,豐滿乳肉擠出的深溝隨著呼吸顫動,你在掙扎間把那一身好不容易翻出來的帶著小資氣息的真絲襯衣解開了。
但沒有一絲風吹進胸口。
你應該是被困在一個地下室了,這是你們這片常用的手段。
但又有誰有心思綁架一個破敗了的黑幫的大小姐,甚至你手下大多數人都因為沒錢退出了幫派。
你一想到這件事就又是愧疚又是憤懣。
女人還帶著少年英氣的眉不虞的皺起,朱唇吐出一句句極為刺耳的話語。
“哪個王八蛋把你姑奶奶綁這了,他媽的還不出聲,憋著氣等死呢?!”
你早就因為一串接一串的事情煩的不行,你的父親在一年前去世了,二十歲,還毫無準備的你被迫接手他的幫派,儘管你的能力足夠強,武力值足夠高,但那位老實忠厚的二長老做了叛徒,整個團體就散了。
“嘁,孬。”
沒人回應,你伸手去摸那手銬,用自己藏起來的髮夾試圖去解開。
這手銬不同尋常的沉重,輕易的告知你它的堅固程度,內層卻是柔軟的,好像擔心會傷了受害人嬌嫩的面板似的。
但你不是嬌嫩的少女,甚至你的腕內還有一條猙獰的傷口,那是一次和對方火拼時留下的傷痕。
讓你脫離了校園,變成一位子承父業的黑幫老大。
你並不在意那麼多細節,你並不靈活的頭腦也思考不了那麼多。
你只知道有個王八犢子把你綁在著落下老半天,就算不被對方打死,你也快渴死了。
指尖探到手銬上覆雜的密碼鎖,你驚了,腦子裡打出三個問號。
就這破黑幫,就這魚龍混雜的一條街,還有人對你用上你爸才能享受的高階待遇?
昨天幫派裡最後三個人也一聲不吭的跑了,你一個人等在黑漆漆的港口上,覺得自己人生失敗得不行,現在還有人上趕著要尋仇,還要吊著你的胃口。
沒有良好素養的你很輕易的就對著剛剛從上面下來的人吐出髒話,那人就站在離你不遠的地方,你能聽見那腳步聲踩在地毯上的細微聲音。
你說:“艹你媽的。”
還帶著當年那份暴戾,硬生生撬開那人的回憶。
長相清俊的成熟男人笑了,低沉的笑聲透過變聲器傳入你的耳內,燃起電磁暴炸一樣的反應。
他穿著一身用你的話說就是十足裝逼的定製西裝,腕間佩戴了一塊做工精緻的名錶,寬肩窄腰,整個人很挺拔,配著那張清俊的臉,十足一個商場上精打細算的商人。
實在看不出會是一個囚禁女人的綁架犯。
他看向你因為掙扎而有些紅的腕間,瞭然的笑,卻一句話也不說。
只是那隻手放在你明顯皺起的眉間,試圖撫平你的不順。
黑幫大多都是咋咋呼呼的,這人的指腹過於薄嫩,你猜測他不是你們這一行的人。
你覺得這人有病,把你綁過來又什麼話也沒說,你要說你沒錢也要人家先問吧?
你轉過頭,避開那隻手的接觸,吊兒郎當又滿是威脅的說:“滾,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