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出了事卻不告訴他,反而證明,那是她連他都不想告訴的一些事。
許擎之想明白了這些才慢慢走過去,俯身,摸她的頭髮,輕聲叫:“姐?”
許清然動了動,眼皮微抬,半晌才氣若遊絲地輕聲說:“我回來得早就坐這兒了……其實是離職了,不用再去上班。不是故意坐這兒聽你打電話嚇唬你。”
她怕自己坐在這裡突兀。
許擎之淡笑,輕聲問,“沒怪你。許清然,出什麼事了?”
許清然抿了抿唇,吸口氣讓自己恢復力氣站起來,沙啞著嗓子說:“沒什麼事,不想做了,重新找工作。晚上你想出去吃還是在家?時間還早,我們做也來得及。”
許擎之推了推眼鏡,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自己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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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煩的時候最好給她找點事做。許擎之交代了這些,看許清然開啟了燈去忙,眼睛明顯哭過,腫的跟核桃似的,他也沒說什麼,換了衣服,換了手機卡,查證起來。
等待那人發來結果,許擎之看了兩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早知道她撞了南牆會回頭,早讓她去撞了。
不過太心疼她撞疼罷了。
許擎之進廚房,看到正在熬一鍋魚湯的許清然,眯眼,半晌說,“既然換工作,要不要跟我回帝都去?離家也近,而且我在那邊上學,我們就不用分開了,姐。嶺夏這邊應該再沒你留戀的人了,乾脆走吧,好麼?”
走?
和他一起,離開嶺夏?
許清然沒想過這個選項,回頭錯愕看弟弟一眼,一雙核桃般的眼睛哭腫了卻更加勾人,許擎之喉結都上下動了一下,她半晌才說:“我沒想過……你給我想一下。”
許擎之又說,“我看到那影片了。”
許清然:“……”
令人窒息。
那個影片。
年輕男人從牆邊走過來,將她切好的豆腐放進去,笑,“影片裡肯定不是你。你身材沒那麼差。腰上,腿上,沒贅肉的。叫的也不會那麼沒營養。剪也不說剪個高質量的,你說是嗎?”
這是第一個叫她因為這件事笑出來的人。
許清然整個都懵了,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在笑,看一眼許擎之,臉卻唰得紅起來,忙扭過頭,感覺底下不對勁起來。
許擎之給她摘了一片頭髮上的菜葉,說,“別傷心。工作丟了,再找就是。”
許清然聽完這些心情好了許多,只是從小到大,即便清之天才,她都仍舊是照顧的那一方,可這一刻她突然有些沒了力氣,看著許擎之給她關火,推她去客廳吃飯,一切都好像反過來,許清然未免覺得自己太弱小了。
遇到事情反抗不得,被人欺負,導致賺錢能力現在都沒了。壞人猖獗,她卻還在為自己的遭遇傷心,沒有第一時間像不倒的小強似的翻身起來重新奮戰。
她好沒用。
許擎之出來就看到許清然在揉眼睛,想剋制住不哭,卻做不到。
年輕男人站在對面,低低在心裡咒罵了一句。
好想用眼淚溼潤她下面,光明正大地以她男人的身份,替她打回去。
許擎之心裡這麼想,卻只是淡淡笑了笑,說了自己快說爛的一句,“別哭了。”
許清然點頭,再點頭,打飯,喝湯,眼淚卻還是噼裡啪啦的掉。
許擎之沒法再吃飯了,過去抱起了她,許清然掙扎,就扭了她的胳膊到身後去,兩人姿態扭曲的到了沙發上,許擎之凌然置身於她上方,看著她哭,許清然這時候已經半點反抗的力道都沒,被他捏著手腕,整個小臉露出來被迫看著他哭,一下更加哭到停不下來。
“怎麼會有這麼過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