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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天,警方用盡了一切辦法,想撬開許擎之的嘴。
男孩兒坐在那裡,兩個月下來的瘦削讓他神情微微恍惚,眉宇之間的孤傲和清高,卻絲毫未改。
不論二叔二嬸,還是老師同學。
沒一個人能讓他開口。
警方是最後才聯絡到了據說是他唯一的一個最親近的,血緣至親——他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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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然知道許擎之被綁架後回過京都一段時間,哪怕那時候她也才剛進一家新公司,工作不穩,老闆知道後威脅說她,如果她請假沒有歸期,那就乾脆不要回來。
許清然直接走出了辦公室,直奔機場,從此再沒和那家公司的任何人有聯絡。
她在京都呆了一個月,沒訊息,二叔二嬸都讓她先回嶺夏,回去後林紹還陪了她整整兩個星期上下班,生怕她出事。
警方打電話來的那天,許清然正在開會,正輪到她做週報,看到京都010的固話打來時,女孩兒愣愣站在那兒,一張柔美淡然的臉霎時慘白。
她僵硬著和老闆打了招呼,走出去,把電話接起來。
“……喂?”
她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
父母的訊息已經是最壞的了,她沒有辦法再承受一個清之的。
而另一邊,時隔兩個月,對面的男孩兒聽見她的聲音,微微喘息了幾下,這才說出了自己回來後的第一句話,“……許清然?……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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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之從上了初中之後就開始叫她許清然,她反抗的時候,他也就笑笑,這才轉成喚她姐姐。
卻彷彿總帶著諷刺的意味似的。
許清然倒是沒在意過這回事。
許清然捏著手裡的電話,聽見清之的聲音瞬間簡直難以形容那刻自己心裡的感覺,嘴唇抖了許久:“你回來了啊。”
男孩兒也抿唇頓了一會兒,見警方灼灼看著自己,一雙黑眸透出一抹冷峻的淺笑,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他開口沙啞地對那些人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們,聽清楚了嗎?”
仍舊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警方太過納悶,對方那麼窮兇極惡的一群毒販,怎麼會做出放許擎之回來這種事,而且沒在他身上弄毒品讓他染上毒癮什麼的。
警方設想過無數方案,都被推翻,沒人知道那時究竟發生過什麼。
許清然自然也問過他,哪怕出於任何一種考慮,她都想知道發生過什麼,許擎之倒是願意和她溝通,卻也只是冷淡且毫無情緒的一句——
“你不用知道。那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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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然聽陳印這麼說的時候,整顆心臟似乎都被攥緊了,眨了眨乾澀的眼,問,“關於那件事,您是知道什麼嗎?”
陳印搖了搖頭,喝了口水,說,“警方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也就是你們知道的,沒有任何的不同。我當時只負責確保擎之他沒有遭受任何的威脅、沒有背叛警方、也沒有做出任何違法的事,就我的認知來看,我能做出的最有可能猜測就是,擎之和毒販達成了某種協議,並且他用自己的能力讓對方信服了,所以對方肯放他毫髮無傷地回來。”
許清然愣住。
“……他能和毒販達成什麼協議?”他們和毒販,可有血海深仇啊。
陳印聳肩。
“我不得而知。那只是我的猜測。”
“能告訴你的我已經全部告訴你了,許小姐。”
許清然很明白。
夜幕已經低垂下去,手機也嗡嗡震動起來,他們討論著的那個人正鍥而不捨地打電話給她,許清然拂開思緒,道了一聲“謝謝您”,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