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琪一覺醒來,見床友又早起了,他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也未免太勤奮了吧?
她撐起身體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腦子裡湧入一個片段,她昨天是怎麼睡覺的?她好像是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所以書呢?陳至謙看到自己的書了沒有?
她翻開自己腳邊的帆布袋,發現書好好的在袋子裡。她昨晚放進來的?怎麼沒印象了呢?
她聽見烘乾機的響聲,拉開簾子,自己的衣服和他的衣服都掛著,正在烘呢!看著掛在衣架上的內衣內褲?她百分百肯定,自己壓根就沒把衣服從洗衣機裡拿出來過。
樊琪拉開門,見陳至謙在忙活,問:“衣服是你幫我晾的?”
陳至謙回頭看她:嗯,你睡了。我順手幫你晾了!
“我怎麼睡了?”
陳至謙一臉情懂的樣子:什麼怎麼睡了?你露著肚皮,仰躺著睡了。我推你,你反應都沒有。”
“我明明記得我在看書?”
陳至謙笑了一聲:哪兒有書?你是在夢裡看書吧?
沒有書?那就好!樊琪笑嘻嘻地進衛生間擠牙膏刷牙,什麼露著肚皮?樊琪突然反應過來。露肚皮,不記得戴文胸,把人踹下床?再看鏡子裡,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的自己。
不行,不行!她真的只適合獨居,早點離婚,早點搬出去一個人住。
聽見門鈴聲,陳至謙叫:樊琪,去開門。
樊琪刷著牙,走出去開門,門開啟,見劉襄年帶著兩個保鏢,嘴巴里的牙膏薄荷加太多了,辣嘴巴。
她連忙跑進衛生間漱口,探出頭:“陳至謙,劉老先生來了。
我看到了。陳至謙端著盤子和踏進屋裡的劉襄年面對面站著,他過去把蛋餅放桌上。
劉襄年打量著四周,也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在這麼一間小的可憐的屋子裡,縱然身上還套著可笑的圍裙,也不能掩蓋他的光華。
這些年劉襄年見多了內地出來的年輕人,或許是生活環境的區別,哪怕先天條件再好,絕大多數人身上都帶著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土氣,而他身上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有著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沒有的從容。
r /≈gt;陳至謙沒有搭理他,盛了兩碗白粥,一個小碟子裡一塊玫瑰腐乳被切成了兩半,他出聲:樊琪,可以出來吃早飯了。”
我馬上好。
劉襄年一直等著陳至謙先開口,這個孩子比他想象中的還沉得住氣,這是打算直接無視他吃早飯了。
“至謙。”劉襄年叫他。
“劉老先生。”陳至謙回他。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劉襄年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孩子。
樊琪從衛生間出來,他們的餐桌靠牆,面對面兩張椅子,劉襄年來了,沒多餘的椅子可以讓出來。
樊琪這點基本的禮貌還是懂的:“劉老先生,坐下說話?”
“你自己先坐下吃,今天要去考試,吃好了去趕地鐵。”陳至謙跟樊琪說。
這倒也是。樊琪坐下,看見碟子裡一塊餅子,上面有雞蛋蔥花,陳至謙見她盯著餅看,他笑:不是山東雞蛋煎餅,也沒香菜,湊合著吃。
“哦!”樊琪伸出筷子夾一塊餅,開吃。
邊上陳至謙和劉襄年對站著,陳至謙溫和而有禮:“我知道你的來意,但是不理解。”
劉襄年微微一笑:“不理解什麼?”
“一件四十年前已經有定論的事,為什麼還會被翻出來?您記得那串項鍊,難道忘記離婚協議書的內容了嗎?恩斷義絕,永不來往。這幾個字寫得清清楚楚。”陳至謙走到門口,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劉老先生,請便!”
劉襄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