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搖頭:“看起來你的家人給他灌輸了太多上一代的恩怨,讓你對我有很深的誤解,所謂兼聽則明,偏聽則暗。至謙,你願意聽一聽我這裡的說法嗎?”
陳至謙沒搭理他,坐下吃早點,見樊琪吃雞蛋餅,吃得歡快問:好吃嗎?
“好吃的。”
想起她昨夜的要求,他問:“比起山東煎餅呢?”
“那完全不一樣的味道,兩種是沒有辦法替代的,山東煎餅哦!就是那種餅皮好薄的,裡面夾了薄脆,我一定加上兩個蛋,加甜麵醬一點點辣醬,還要榨菜碎米,蔥花和香菜的。”樊琪吃著蛋餅,還是表達著自己真實的想法,“哎呀,你不應該提醒我的,這下好了,想吃山東煎餅了,
你說怎麼辦?”
“那就不要想了,山東煎餅要用專用工具做的,你讓我上哪兒去找鑑子?”
樊琪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辦法總比問題多,酒店用品商店興許能找到,就是外國人做可麗餅的那種,那個工具跟山東煎餅一模一樣。
陳至謙伸手把雞蛋餅給拉到了他自己這邊:“不喜歡吃就別勉強。”
樊琪搶過來:“你小氣吧啦的?是你自己問了,我就實話實說,這個我也要吃的呀!”
陳至謙沒好氣: “你要求太高。”
“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是推動技術進步的原動力之一。我看好你,加油!”
陳至謙:……
樊琪把蛋餅搶了過來,繼續吃,劉襄年站在那裡,進退兩難。
劉襄年看著小兩口低頭吃早餐,泰然自若打趣,並且壓根沒把他一個大活人看在眼裡,他咳嗽了一聲:“至謙,上一代的恩怨。真的,很多事情,你所知道的都是你奶奶的單方面之詞,以至於對我有很多的誤解,我不會跟自己的孩子計較的。我希望你能聽我說兩句。
樊琪吃完了,站起來收拾碗筷,陳至謙說:“放那兒,我會收拾,早點去經紀行,再去翻翻書,看兩眼也好。”
“嗯。”樊琪進屋換衣服。
陳至謙站起來,他比劉襄年高大半個頭,他看著劉襄年: 劉老先生,我奶奶已經去世,你現在要說的,才是單方面之詞。從我這裡知道的是,妻子懷孕,岳父出事,作為男人,你不願意冒險回內地處理亂局,我能理解。您女兒跟我爸爸相差一歲,我也知道。這些都是你當時做出的選擇,落子無悔,買定離手。”
“當時國內那麼危險,你太外公,囑咐過你奶奶,讓她就待在港城,不要去內地,你奶奶不聽我勸阻執意要去,我也沒辦法。我在這裡,一個男人身邊有個女人也沒什麼吧?那是四十年代,在港城娶二房是合法的。”劉襄年說道。
我糾正一下,我姓陳,陳濟蒼是我太爺爺,不是太外公。回內地這是我奶奶的選擇,拿著陳家的錢娶二房,也沒有觸碰著城的法律。和二房在我奶奶的房子裡,在她的床上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也沒有違反法律。請繼續!”陳至謙幫他解讀了一下,收了桌上的碗筷,去洗碗。
/≈gt;換了衣服走出來的樊琪,噗嗤一聲笑:“太文藝了,什麼顛鸞倒鳳,他配嗎?就是交了配。我走啦!
陳至謙克制地笑了一下:“去吧!”
劉襄年強壓胸口升騰的怒氣,低喝:“粗俗。”
樊琪笑: 上流社會,男盜女娼,可做不可說嗎?懂了。
把碗放進水槽,陳至謙催她: “快走,快走,就知道貧嘴。”
陳至謙低頭洗碗,臉上掛著散不去的笑容。
劉襄年告訴自己,孩子來了一年了,也沒見來尋自己,可見他壓根就沒想要認他這個爺爺,自己才跟孩子見面,有誤解也正常,他要是見一面,立馬跟著自己回家,自己還能看得上這樣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