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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濱坐在大馬上笑的明媚,告別轉身之後也紅了眼。
土匪之事迫在眉睫,他此行會直接前往嶺南,跟皇帝派遣的將士們匯合。
嶺南的官員進行了一大波換血,土匪還風聲鶴唳了一下,聽聞各地的官員都換了一圈,料想可能是因為新帝想要敲山震虎,也就沒放在心上。
不過就是需要再花幾年的時間,把現在這批官員也賄賂一個遍,倒也簡單。
周濱也不跟他們講這些七七八八的,他作戰經驗豐富知道怎麼摸查蹤跡。
趁著大部隊還未到,他自己就裝作落難的過路人,在山下繞圈,實則是在勘察地勢。
大部隊進了嶺南便隱了下來,沒了朝廷的人通風報信,山上的土匪還在吃吃喝喝。
周濱與將士碰面,將自己繪製的地形圖拿了出來。
十里大山綿延不絕,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其中還有猛獸出沒。
土匪也沒有太過深入,只在淺地安營紮寨。
峰上很高,只一條上山的路,後面背靠懸崖,看似困難重重,實則也算簡單。
只要他們守好唯一的上下山的路,耗也能把山上的人給耗死。
缺點是耗時太久,若是土匪山寨中有存糧且還有食物種子,有幾年他們都能龜縮幾年。
周濱心裡漸漸有了合計。
一日,大當家午時用了飯便在屋內歇著,低吼與啼哭混雜,忽地聽見一聲震地的呼嘯,隨之而來的就是哭喊聲以及嘈雜的驚呼。
大當家煩不勝煩,大掌把女子掐到昏厥,重重喘了口氣這才起身。
“叫什麼叫,不過就是隻大貓,把你們嚇成這樣?”
他抖著臉上的橫肉,猛地開啟房門,門外的老虎張開紅色的獠牙看過來,爪下還按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的都是山寨中的壯漢,可是都不敵老虎的力氣,被咬破了喉嚨。
十里大山中猛獸極多,老虎他們狩獵過不止一次,他房內的軟榻上都披著整塊的虎皮。
大當家嗅著血腥味拎起了一側的砍刀:“怕他孃的!給老子上,剝了他的皮做裘衣!”
說著就揮舞著大刀欺身而上,四處奔亡的土匪也定了下心,控制住內心的恐懼也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彎刀。
老虎塊頭很大但是極其靈活,在大刀擦著它的身側刮下一塊皮毛的時候,它的獠牙已經死死穿透了大當家的肩胛。
大當家疼得嘶吼,舉刀再砍:“牲畜!去死吧!”
眾人皆舉刀,朝著老虎身上砍去。
只聽利箭破空,精準的扎到每一個人的手腕上。
大刀落地,大當家像是破抹布一樣被老虎甩到一邊,血腥味更加激出了老虎的兇性,記仇的老虎無差別的把方才對它下口的土匪咬了個遍。
這隻老虎是周濱找了好幾日才尋到的,強壯又兇猛,擅長一擊致命。
山坳裡的被土匪壓榨的獵戶傾情推薦。
土匪把這隻老虎的伴侶以及幾隻小老虎全部血淋淋的扒皮抽骨,只剩下當天在外狩獵的公老虎活著。
周濱只需要派著幾個輕功好的一路把老虎引上山,嗅到熟悉的氣味,老虎就能知道殺妻兇手是誰。
拋開嶺南的地勢不談,這些土匪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周濱狐假虎威,藉著老虎的威懾。對土匪們進行了清剿。
老虎大抵是通了些許人性,咬死了大當家之後就甩甩尾巴,鼻腔喘著粗氣,自己下了山,倒是剩下了周濱特意從大夫那裡弄來的大劑量麻沸散。
“將軍,後面發現了土匪的監牢。”
周濱皺緊了眉,大手一揮:“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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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