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倒了門後那人,也將一桌牌局攪亂。
風捲雨點立即狂卷而入,颳得裡面的人幾乎連眼睛都沒法睜開,燈光乍滅下他們似乎看到一個黑影隨著風雨捲入,但是他們連驚呼都來不及便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被打翻的桌子盤坐著三個目瞪口呆的土匪,他們手裡還抓著牌,然而他們永遠也用不著打牌了,袁昊正站在他們背後,手裡提著一把血紅色妖異的刀,化血神刀!
化血神刀上血光瑩然,它已經很久沒有吸食人血了,因此顯得非常地興奮,它迅速將殘留在刀身上的血跡吸得乾乾淨淨,還顫鳴起來,似乎在提醒新主人,它還遠遠沒有喝飽。
吳宣飛搶入的時候已經慢了一步,只能望著迅速枯萎的三具屍體發呆,不過踏在門上的腳讓他迅速感覺到腳下還有一個人正在掙扎著,他將門板掀起一些,只見一個滿臉是血的傢伙驚恐地望著他,可憐地伸著手,似乎在祈求他救助。
“殺……”袁昊下定決心似的一聲輕喝,然後便提著化血神刀,重新回到外頭的風雨中,也許風雨可以讓他好受一點,他不想讓自己的手下看到自己現在的脆弱。
吳宣飛毫不猶豫地一刀劃去,袁昊只聽到那人臨死前短促的驚呼,然後一切都沉寂了下去,原來需要接受考驗的不是別人,反而是袁昊自己……
陶源銘他們那邊也已經解決了敵人,他們朝袁昊靠攏過來,袁昊望著露出稀疏燈光的內寨,對馬賽欏他們道:“外公,你跟鄂爺爺在四處散佈毒蠱,不許任何人逃掉,其他人自由攻擊,不留活口!”
“是!”黑苗族的戰士們轟然答應,然後爭先恐後地從寨牆上躍下,奮勇朝內寨殺去。
手裡的化血神刀似乎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一般劇烈顫抖起來,袁昊分心之下幾乎讓它脫手飛出,它果然不愧是一把魔刃,雖然原本便不算頂尖貨,而且還經過袁昊用自己的血淬鍊,然而它還是充滿了嗜血殺氣,有殺戮在發生,化血神刀怎麼肯置身事外?
黑苗族的戰士迅速殺入了大小房屋中,在風雨之中並沒有任何警訊能及時發出,袁昊感覺到化血神刀越發不耐起來,而小飛也出現在袁昊的肩膀上,用它長長的舌頭舔著袁昊的脖子,那感覺怪癢癢的。
馬賽欏他們迅速放蠱出去,袁昊輕輕撫摸著化血神刀,似乎在跟它說話,化血神刀漸漸地安靜下來,就在這個時候,袁昊突然躍起,在空中就像是突然停住了一秒鐘似的,然後便化作一道血光而去,眨眼之後便重新現身在這座山寨最高的一處房頂上。
袁昊認真地看著腳下正在發生的一切,他的雙目中神光再現,透過風雨透過黑夜,透過了屋宇瓦片,袁昊看到了腳下發生的一切,就連一隻老鼠正在牆角偷東西吃的時候被噴濺的血液染成了花老鼠,然後拋下辛苦偷來的食物飛快逃生的些微細節都沒有遺漏。
黑苗族的戰士就像黑暗中的幽靈一樣吞噬著生命,在他們所經過的地方几無一條活口……
袁昊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間漆黑的房屋裡,房屋內本來有兩個人,一個黑苗族戰士闖入後二話沒說就解決了一個,但是卻站在另外一個面前沒有立刻出手。
袁昊看到那是一個女人,赤裸裸的女人,她的床伴突然給人一刀剁下了腦袋,她嚇得尖叫起來,揮起的苗刀已經來到她的脖子上,但是卻沒有再斬下……
“饒命!我是被搶來的,我是被迫的,饒了我吧!”那女人的尖叫就像被掐斷了一般沒了下文,但是她嚇得篩糠般哆嗦著的同時卻嘰裡咕嚕地求饒起來。
那個年輕的戰士對著這樣的弱女子似乎下不了手,他的刀子緩緩地收了回來,那女子就在床上給他叩起頭來,胸前波瀾起伏地甚是壯觀,但是袁昊卻看到那女人悄悄地把手伸到了枕頭底下……
一把手槍突然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