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說他願意為母贖罪,請您不要擔心他。”
“老奴已打點了衣裳銀兩給他,他在牢裡不會受罪的,再過一段時日等案子欽定,老奴再安排人沿路護送他出京。”
荀允和閉了閉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比起荀府空空蕩蕩寂如無人,隔壁熙王府可就熱鬧了。
熙王妃的藥油用完了,三日沒推筋,頭風又若隱若現,郝嬤嬤夜裡正犯愁,心想著明日怕是又得厚著臉皮去尋徐雲棲要油,這會兒一婆子神神秘秘繞了進來,
“王妃出事了!”
熙王妃最不喜人賣關子,倚在塌上冷著臉問,“有什麼話快說。”
郝嬤嬤也連忙問,“可是五小姐他們回來了?”
“正是呢,”婆子滿臉津津樂道,
“五小姐剛回府,正在垂花門遇見二少奶奶說起了青山寺的事,老奴聽了一嘴,原來今日青山寺出大新聞了”
旋即
() 便撿著重要的說給熙王妃聽。
熙王妃一聽那荀夫人原來只是個外室,這些年靠著殺了原配妻子上位,簡直嚇蒙了。
她此生最厭惡那等自輕自賤的女子,回想自己過去曾與荀夫人姐妹相稱,忍不住將剛吃不久的晚膳給嘔出來了,
“那雲靈不,那荀雲靈呢?她又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跟著她娘一丘之貉唄,聽說人如今被關在大理寺的牢獄,沒多久便進入掖庭服罪。”
熙王妃臉色很不好看,過去她沒少摟著荀雲靈喊心肝,如今一想,心裡跟吃了蒼蠅般噁心。
郝嬤嬤連忙勸她,“王妃切莫動怒,這點事不值當您生氣,甭說您,便是那荀大人不也被那枕邊人給矇騙了嘛,話說那葉氏性子和善溫婉,又是出身名門,這些年在京城名聲甚好,誰能料到她背地裡這樣壞呢。”
熙王妃喝了兩口茶,安撫了下鬱悶的心。
緊接著那婆子又道,“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王妃可知那荀府真正的嫡出大小姐是誰?”
郝嬤嬤和熙王妃均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是誰,快說!”
婆子嚥了一口唾沫,“是咱們三少奶奶呀!”
這話一落,熙王妃腦門如同被人狠狠一擊,手中茶盞失聲而落。
“王妃,王妃!”
有人將她攙起,有人幫著將潑灑的水漬拍下,一頓手忙腳亂。
裴沐珊進來時,便見自己母親呆如木雞坐在那裡,任由僕人服侍著換衣裳。
她幸災樂禍踱步過去,故意將臉蛋湊去熙王妃跟前,
“恭喜娘,賀喜娘,您終於如願以償與荀閣老做親家了!”
熙王妃沒好氣地剜了她一眼。
裴沐珊吐了吐舌,大喇喇坐到過去熙王的位置,頗有一種替嫂嫂揚眉吐氣的感覺,然後她開始清嗓子賣力表演,
先是繪聲繪色將徐雲棲所為告訴熙王妃,到最後側眸看著母親,
“娘您知道嗎?嫂嫂可厲害了,那荀閣老痛苦萬分恨不得當場就認了她這個女兒。”
“你猜嫂嫂怎麼著?嘿,閣老有什麼了不起,她才不稀罕呢,她還就樂意做個小門小戶之女,高高興興行醫濟世。”
熙王妃哪能不知女兒這是在陰陽怪氣擠兌自己,她面無表情斥了一句,
“行了,累了一日,你去歇著吧。”
裴沐珊嘿嘿一笑,臨走時還不忘問了一句,
“娘,這樣的媳婦,還和離麼?”
熙王妃氣得拿著引枕扔了她一臉。
徐雲棲這一夜睡得沉,夢裡總聽見外祖父在雲霧裡喚她,徐雲棲問他你到底是誰,你姓甚名誰,他偏又不說話了,徐雲棲驚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