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戛然而止,有些無奈的捏了捏個腳,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好聲道:「上來吧。」
江嚶嚶破題為笑,抱住了他的脖頸。
風吹過草木簌簌而動,涼風習習捲起人額間額發,風大的幾乎有些迷人眼。
身後傳來無數雙憤怒不甘的視線,尖銳的似乎能將人捅穿。
他們大概要氣死了。
然而江嚶嚶並不在意,事情竟然沒有發生,那就還來得及。
太子沒有受傷,那麼想來就算事發,也還有狡辯的餘地,斷然不會罰的那樣重。
「李燃……」江嚶嚶勾著他的脖頸,低低的叫了他一聲。
李燃低聲讓她好好抱著,山崖陡峭,莫要摔下去了。
江嚶嚶心下稍安,然而卻覺得手上摸到了一片濕漉的地方。
她皺了眉,以為自己摸錯了,又用手蹭了蹭,有些黏糊糊的。
空氣中也泛起了刺鼻的血腥味。
「李燃!」江嚶嚶又叫了他一聲,這聲不如上一聲平和,又急又短促,「你怎麼了?」
作者有話說:
有點粗糙,再修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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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修)
◎京郊離回府還有很遠,因為李燃受傷了所以便選在了就◎
京郊離回府還有很遠,因為李燃受傷了所以便選在了就近的別苑安頓。這裡是在內城最偏僻的地方,抬目所視遠處儘是荒山廢田。
苑子是楊家早些年安置的,偶爾會做謀臣密談時候的據點。園中什麼都不缺,地方也大得緊。
屏風後的軟塌上鋪著厚厚的褥子,李燃端坐在塌前,上身的衣衫盡數除去,白色的寢衣半掛在身上,露出的結實胸膛上橫空有道猙獰的傷痕,還有左肩肩胛後一指寬的箭傷。
武炎拎進來的老大夫給他傷口倒藥粉的手不住的在抖,江嚶嚶坐在旁邊的位置,眉心深皺著,屏息望著他也不敢催。
眾所周知主角可以跳崖不死,中箭不死,但是反派死不死全然要看運氣,也許作者心情好,想讓他死他便死了,或是心情不好隨機死一個,便又死了。規則這樣苛待他,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麼蛾子。
她精神繃得極緊,連她自己都未曾發現。
李燃彷彿沒有半分痛色似的,面色沉靜著,將江嚶嚶的腳拿了上來搭在腿上,一邊問她:「當真不痛了?」
他神色是有幾分不信的,但是嚶嚶嬌氣向來是忍不得痛的,之前有一次不小心被簪子戳到了手,冒了一顆血珠子便在他面前叫疼了一整天,十分生氣的將那破簪子扔了。
若是真的痛,怕是剛回來就要抱著他胳膊好生委屈抱怨了。
但是如今她臉上半分痛意都沒有,倒是隻顧著盯著他的傷了。
江嚶嚶抽了一下,沒抽出來,他都受傷了捏著她的腳腕還這麼有氣力。她腳疼死了,但是這是她自己作的,所以這會兒不能承認,嘴硬道:「就是扭了一下,早便不疼了。」
然而李燃卻還是有些不信,不顧她的阻攔將她的鞋脫了,這會不必再去瞧襪子,一打眼就知道腳踝腫了。他抬頭看向江嚶嚶,就見她一雙杏眼已經蓄了盈盈水汽,還在嘴硬道不疼。
額角忍不住跳了跳,不再管她,對將他肩胛紗布邊抖手邊打著結的老大夫不動聲色道:「勞煩先替我夫人瞧瞧。」
老大夫行醫幾十年一直安安穩穩的,從未見過這等場面。眼前的都是貴人,